贾家在宝峰市财雄势大,可谓是一手遮天,但是在杨君面前,却是一点脾气都没有。
过了一会,贾似道皱着眉头,站起身来,朝着杨君深深鞠了一躬,然后说道。
“杨大家,实不相瞒,这次请您赴宴,老朽还有一事相求。”
杨君皱眉道。
“什么事?”
贾似道叹息一声,说道。
“我有三个孙子,大孙子宝峰,老成稳重,帮助他父亲打理家业,二孙女宝霞,留学归来,到是有些学问,现在侍候在我身边,我也倍感欣慰,只是还有个小孙子贾宝懋,自小智力有些问题,并且性格古怪,并常有惊人之举,最是让我放心不下,此次请杨大家赴宴,在感谢您的救命之恩的同时,还想让您费心看一看,帮帮我这个小孙子。”
杨君看着贾似道,只见他的脸上一脸的悲戚,人们长道隔辈亲,看来不假,贾似道一把年纪了,还一心挂念着孙子,这大概也是他最后的愿望了吧。
杨君略一沉思,便说道。
“这事好说,若是为人医病,作为医者我自当前往,你早说不就是了。”
贾似道听到这话,顿时激动道。
“杨大家果然是医者仁心啊,老朽害怕杨大家不耐烦,看来是我多虑了。”
杨君一摇头,说道。
“这样吧,反正现在无事,我就去一趟,你们看如何?”
贾似道一听这话,立刻欣喜道。
“如此最好,就是有劳杨大家了。”
杨君不在说话,直接起身朝外走去,贾似道等人连忙跟在身后,不多时就走出了宾馆。
而此时,在杨君的隔壁房间,盛朝辉冷着脸朝着拿着仪器,正趴在房里窃听的两人怒声道。
“听到什么没有?”
两人尴尬的一摇头,其中一人说道。
“盛总,对面房间好像有什么磁场,仪器丝毫不起作用。”
“真他妈废物。”
听到这话,盛朝辉顿时暴跳如雷。
这次不但贾宝霞来了,他的哥哥贾宝锋,还有贾似道居然都亲自来了,看来杨君和贾家的瓜葛,似乎并不一般,事态有些严重了。
盛家这次遇到的危机,除非贾家出手,否则盛家有灭顶之灾,但是贾家要是知道了盛岚珺要是和人有婚约,并且自己家族还干出悔婚这样的事情,他们还能同意这门婚事吗?
这明显的不可能,以贾家的财势身家,凭什么娶一个已经订婚的女人,并且让贾宝锋,这个贾家未来的接班人,背负一个强娶他人老婆的恶名?
想到这里,盛朝辉心如火烧,事关盛家的生死,这件事绝对不能马虎,想了一会,他对着两人说道。
“你们给我看好他,千万不要让贾家的人知道,我这就回家和老爷子等人商议,听到没有?”
两人看着盛朝辉阴沉的脸色,只能是连连点头,大气也不敢出。瞪了两人一眼,盛朝辉这才急忙走出了酒店。
……
此时,杨君坐着贾似道的商务奔驰,一行人缓缓的来到西郊的鸡心山山脚下。
这里有一处诺大的庄园,正是贾似道平常修养的地方,也是家族举行重要会议的所在。
贾似道回到庄园,自有门人殷勤的迎接,几人穿厅过院,顺着连绵不断的回廊走了好一会,这才来到一个大厅。
这时,贾似道恭谦的对着杨君说道。
“杨大家,请您先在这里品茗,我这里有极品的大红袍,一直为您留着,后厨已经在准备晚饭了。”
杨君眉头一皱,说道。
“我并不是来喝茶吃饭的,还是办正经事吧。”
“这。”
听到这话,贾似道脸上有些犹豫,这一口水都不喝,似乎非常的不礼貌,虽说别人想上这里来喝口水都是难上加难,不过杨君的实力和身份,让贾似道不自觉的把自己的姿态放的很低。
看到贾似道犹豫,杨君脸上有些不快,贾宝霞一看,立刻说道。
“爷爷,看来杨大家不喜欢这些繁文礼节,我们还是照办吧。”
贾似道一听,也没有办法,只好说道。
“杨大家,请很我来。”
杨君起身,四人一行,又朝着后边走去,身后远远的跟着几人,随时准备等候吩咐。
不多时,穿过一个曲折的回廊,四人来到了四合小院中,其他人却是站在外面,根本不敢进去。
杨君跟着贾似道等人的脚步,进到院中,只见院中有一颗参天桑树,枝叶繁茂,冠盖几乎覆盖了整个小院。而在桑树下,正蹲着一个枯瘦如柴的孩子,正呆呆看着地上数蚂蚁。
此时几人已经停下了脚步,贾似道等人的目光,全部看向了杨君,但是杨君却在观察着这个小孩。
而这时小孩听见脚步声,也站起身转了过来,一看见杨君,顿时脸上全是警惕的眼神。
杨君仔细看了一下这小孩,身高只有一米六左右,身材枯瘦,体重大概只有七八十斤,一头稀疏的黄发,面貌更是奇丑无比,和贾宝锋与贾宝霞天差地别,不过这应该就是贾似道最小的孙子贾宝懋了。
片刻后,杨君缓缓朝着贾宝懋走去,就在这时,贾似道连忙拦住杨君说道。
“杨大家且慢,我这个孙子虽然已经十五了,但是智力只有几岁孩童的样子,并且一有陌生人靠近,他就极易狂躁,他一旦狂躁,当真是力大无穷,您还是不要轻易靠近。”
杨君微微一笑,说道。
“无妨,我倒是对他非常有兴趣。”
说着,也不顾贾似道的阻拦,径直朝着贾宝懋走去。
贾似道一看顿时有些着急,他这个孙子,一般人都不敢靠近,也就是他们几个能稍微安抚住他,要是小孙子伤到了杨君,那可是天大的罪过了。
他连忙示意贾宝霞紧跟在杨君身后,万一有事,也好安抚贾宝懋,贾宝懋和他姐姐关系最好,也只有她能安抚住狂躁中的贾宝懋。
这时,贾宝懋看着接近的杨君,目光渐渐凶狠了起来,似乎泛起了红光,双拳紧握,仿佛一头将要捕食的野兽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