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粗暴的扒下果果的衣服，果果惊恐万分，一边挣扎，一边哭着质责道：“狗东西，你疯了！我是你姐，快放开我，你知道自己在干嘛吗？”
“你不是我姐，你是恶魔！”我猛的张开五指，用力伸向果果傲人的胸脯。
果果疼得大叫一声，身体微微颤抖。当我想用嘴封住果果湿润的香唇，她迅速把头扭到一边，紧咬下唇，不让我得逞。
我和果果僵持了好一会儿，她除了不让我亲，已经不再挣扎了。
眼看着果果清冷的颊旁，划出两行泪痕，眼神渐渐空洞，下唇渗出血丝，我忽然懵了。
我到底怎么了？这真是我想要的吗？将心比心，我知道被霸凌的滋味很不好受，所以我讨厌霸凌者。可我这么做与果果欺负我时，有何区别？
我的心，一下软了。
果果闭上双眼，不咸不淡的说了句：“麻烦动作快点，我就当自己的第一次给畜生咬了。”
什么？第一次！
我吓得赶紧从果果身上起来，瘫坐在床上，懊恼的搔头发。畜生？如果我真做了那种猪狗不如的事，恐怕连畜生都不如。
果果见我迟迟没动作，睁开眼睛，擦了把眼泪，先用衣服遮住自己的重要部位，再给我一巴掌，指着房门，冷声道：“……滚。”
我逃也是的离开果果房间，来到客厅，心烦意乱的用遥控调着电视频道，余光时刻留意着果果的情况。
家里很安静，安静中透着让我十分别扭的诡异。
我摸了摸被果果扇了一巴，还有些隐隐作疼的脸。犹豫许久，我终于鼓起勇气，准备和果果好好谈谈。
重新走进房间，果果已经穿好衣服，正坐在床上哽咽抽泣。当她看见我进来，红着眼，声音沙哑的咆哮道：“滚！”
“姐，我错了。”我没有走，站在原地低着头，诚恳的道歉：“你还疼不疼？”
“滚呐！”果果拿起枕头往我身上砸：“我让你滚，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姐，我到底哪招你惹你了？”我接过枕头，轻轻放回床上。
果果脸庞清冷，嗤声道：“哪招惹我？你刚做了什么好事，这么快就忘得一干二净，还真是贵人多忘事。”
怪我，怪我没说清楚。
我解释道：“不是，我不是这意思。我是想问，为什么，从小到大你总针对我？”
这个问题困扰我多年，以前果果不爱和我说话，我也不敢主动找她问清楚。正好趁着这次机会，我想知道答案。
果果微微一怔，冷笑一声：“为什么？呵呵，以前我家虽然穷，但我爸妈都很爱我。直到你爸这个不要脸的，把我妈从我爸身边抢走，我就再也没见过我爸，跟我妈来了你家。在你家，你爸和我妈都宠着你。我呢？我得处处让着你，稍微做错一点，就要挨骂。”
“还记得，你爸和我妈第一次带我们去游乐园吗？当时我想要一个洋娃娃，你爸不肯给我买。我只是发了下小脾气，我妈上来就给我一巴掌，这是我妈第一次打我。你呢？你想要遥控车，你爸二话不说就给你买，结果买回来，你玩没两次就丢在家里。每次你一耍小脾气，你爸和我妈就得买好玩的，好吃的回来哄你。”
“有一次，你爸和你都不在家。我问我妈，为什么这个家对我那么不公平？我妈哭着抱住我说，这已经不是我家了，不能随着我的性子胡闹。好了，终于等你爸坐牢，这房子就是我妈的，我妈的就是我的，所以我想干嘛就干嘛！”
这是果果第一次对我说那么多话，我一直静静的听着。
当我得知答案，嗓子眼仿佛被一块巨石堵着。我倍感委屈，没想到，这么多年果果霸凌我，竟是因为儿时的一些小事。可是凭什么？就算儿时家里对果果不公平，也不是我造成的！凭什么要欺负我？
“就这样？”我双手微颤，握紧拳头，在心里不断告诉自己，不能哭，千万不能哭……可我的嘴角还是没忍住疯狂抽动，一开口说话，蓄积在眼眶的泪水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
“对，就这样。实话告你，王超，从我见你的第一眼就特讨厌你。每次你耍小脾气，就让人觉得恶心！你爸还在的时候，我巴不得你快点死！你爸走了，我巴不得你快点滚出这个家！”果果眼中充满了浓浓的恨意。
“够了！”我咆哮道。
我没有忘记，自己来找果果的目的。
我深吸一口气，擦干眼泪，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姐，过去的事就算了。虽然小时候，家里对你的不公平，但这些年你也没少欺负我。刚才我也出了气，我们两清了。从今起，我们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只要你不欺负我，你妈能履行承诺，让我有新衣服穿，有大学读，我绝不会招惹你，行吗？”
虽然我给了果果选择权，但她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现在已经不是小时候，我和果果都长大了，刚才她也试过，如果拼蛮力，她根本不是我的对手。要是果果识时务，一定会答应的。
不出所料，果果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妥协。
离开果果房间，我独坐在客厅看电视。
大约过了半小时，果果从房间出来，脸上补了个清新的淡妆，换了套时尚的衣服。最夺我眼球的，要数她那双裹着诱人丝袜的美腿。
在果果换鞋时，我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脚。
等果果穿好鞋，站起来将小包包甩到身后，不耐烦的问：“坐着干嘛？不是你让我妈给你买衣服的？还买不买了。”
“买买买……”我依依不舍地将视线从果果的丝袜美腿移开。
我是男生，出门没有果果那么麻烦，穿上一双鞋就能走。
离家后，果果抱怨说，我的头发又长又乱，带出去丢人。先带我去发廊，剪了个精神的短发，又带我到步行街买了两套新衣。
逛街时，我和果果基本没有对话。
她负责挑衣服，我负责试穿，如果她觉得合身，不会征求我的意见，直接付账。我也无所谓，反正果果的审美肯定比我好。
回家的路上，我提着袋子跟在果果身后。
等到家楼下，我看到单元口的不显眼处，停了辆车。我拉住准备上楼的果果，指着车问：“看，那车眼熟吗？”
果果顺着我指的方向，走近一看，愤愤道：“靠，那吃软饭的又来了！”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我估计叔叔对昨天的事还不肯罢休，现在又来闹事了。幸好我眼尖，否则我和果果直接上去，真撞枪口了。
“怎么办？”果果一时拿不准主意，恐慌的看着我。
“先躲起来。”我很快冷静下来，既然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我不信叔叔能在这耗一宿！
“那我妈怎么办！”果果焦心道。
“快走吧，万一被发现就完了。放心，只要你妈像昨天一样，不开门就没事。”我好心劝道。
果果说：“你又没妈，站着说话当然不腰疼！”
果果的话，恍如一把尖刀，狠狠地往我心脏扎了一下。我不知道，自己哪做错了？我这么说也是为果果好，为什么她非但不领情，还要戳我痛处？
现在不是和果果吵架的时候，反正该说的我都说了。我不再管她，在单元附近找了处隐蔽的地方躲起来，这个位置极佳，既能看到单元口的情况，又能看到叔叔的车。
果果最终还是跟我躲在一起，只是她时刻关心着她妈的安危。等待对她而言，无疑是一种煎熬。
直到天色渐近黄昏，叔叔带着几个小混混从单元口出来，驾着车愤然离去。看着车灯渐行渐远，我和果果才放心的上楼。
在门口，果果一边敲门，一边喊道：“妈，是我，我回来了。”
起初敲门，屋内毫无动静，家里的灯也没打开。等果果喊完，没多久家门打开，后妈赶忙侧身让果果进门。当后妈看到我的新形象，微微一怔，很快脸上堆满伪善的笑靥道：“超儿，你也回来啦？快进来，阿姨煮好饭了。”
后妈对我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让我受宠若惊，极不适应。
在吃饭时，果果盛好饭菜，直接端碗回房间。自从有了笔记本电脑，她经常丢我和后妈俩人一起吃饭。
今天的后妈尤为热情，眼睛总盯着我，还时不时给我夹菜，夸道：“超儿，果果眼光不错嘛，衣服很合身，剪了个头发，看着也精神，比以前帅多了。”
“嗯……”我被后妈盯着有些不好意思了，埋头吃饭。
忽然，我的脚背感到一阵丝滑。我低头往饭桌下看了一眼，后妈裹着黑丝的脚，踩在我的脚上。
我吓红了脸，急忙把脚缩起来。
后妈轻嗤一声，又往我碗里夹菜，抚媚道：“超儿，多吃点，都是一家人，不用不好意思。”
我不敢吭声，好不容易，熬过晚餐，我躲回房间，以为没事了。谁知，饭桌上发生的只是一碟开胃小菜！
晚上临睡前，后妈穿着黑色透明蕾丝睡裙，推开我的房门。虽然我的房间光线偏暗，但还是能明显看出，后妈裙内的春光。
“超儿，来下阿姨房间，有点事要和你商量。”后妈娇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