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
在这关键的时候,风四海竟然醒了。
而且看他的样子,根本不像喝醉酒的人。
难道他是装的?
想想也是,风四海久经商场,若是没点酒量,也不可能做到今天这个位置。
“别怪哥哥,我这也是想帮你一把。”
风四海的话让我心中一暖。
既然他铁了心要帮忙,我也就没再推辞,将这男人的事说了一遍。
风四海当场就要去追,却被我一把拽了回来:“算了海哥,先看看风二哥怎么样了。”
听到我这么说,风四海这才不甘的点点头,跟着我进了病房。
打开病房的灯,我先是将风二哥从头到尾检查了一遍。
在确定没事后,我这才长出了口气。
可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发现,原本放在风二哥身上的安魂玉不见了。
看样子,应该是被那个男人拿走了。
我皱了皱眉,他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安魂玉?
他怎么知道,安魂玉在风二哥身上?
我想了半天,也没能想出个头绪。
索性将目光落回了风二哥的身上,想着能不能从风二哥的身上发现些线索。
本来,我并没抱什么希望。
谁曾想,就在不经意间看向风二哥的手腕时,还真让我发现了蛛丝马迹!
风二哥的手腕上,竟然有一个八卦印记!
这印记看起来,并不像天然形成的,反倒像人为印上去的。
我有些发愣,不知道为什么。
在看到这个印记的第一眼,我就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
是爷爷!
爷爷临死前,手腕上也有一个这样的印记!
难道说,爷爷的死根本就不是意外,而是被人害死的?!
想到这儿,我心里猛的升起一团怒火。
这人不但害死了风家的人,还害死了爷爷,这叫我如何能忍!
一念至此,我想也没想就冲了出去。
就在我跑到医院门口的时候,我忽然发现,外面黑漆漆的一片,别说人,就是连个鬼影也瞧不见。
我一阵颓然,正打算回去。
可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感觉背后一痛。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顶在了我的腰上!
我身子一僵,紧接着,就听到一个阴测测的声音自我背后传来:“不想死的话,就别动。”
这声音很古怪,不男不女,不阴不阳,就好像被处理过一样。
我既惊慌又悲愤,明明杀害爷爷的凶手就在眼前,可我却根本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
就在我想到这儿的时候,黑影忽然再次开口:“你叫什么”
“陈九。”我深吸口气道。
“原来是陈守义的孙子,怪不得能破了我的风水局。”黑影阴测测道。
“不过,你如果不想跟你爷爷一样,最好别多管闲事,我要杀的人,谁也救不了!”
我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他离我不过半米距离,如果现在转身,直接一拳揍过去,即便他反应再快,也定然躲不开这一拳。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就在我想到这儿的时候,忽然感觉脖颈间没来由的一痛。
紧接着,我整个人就感到一阵的天旋地转,然后便软塌塌的躺在了地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只知道,再次醒过来的时候,背后的黑影已经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才从楼上赶下来的风四海。
他见我醒转,连忙问我发生了什么。
我揉了揉有些发痛的脖子,艰难道:“刚才我又看到那个人了,只可惜,被他给打昏了。”
就在我说话的空挡,风四海的眼睛却盯住了我的脖子。
我有些纳闷儿:“你盯着我的脖子看什么。”
风四海面色古怪,但也没多说什么,而是直接拉着我进了医院。
当来到一块镜子前的时候,他这才指着我的脖子对我说:“你自己看。”
可只看了一眼,我的脸就变了颜色!
就在我左侧的脖颈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出现了一个八卦印记!
和风二哥还有爷爷身上的,一模一样!
一瞬间,我猛的捂住脖子,眼神里充满了惊惧!
难道说,刚才那个男人敲击我脖子的时候,并不是为了将我敲晕,而是为了留下这个印记?!
想到这儿,我浑身一阵的发寒。
好半晌,才强自镇定的对风四海说:“这件事儿,你千万不要宣扬出去,也不要对赵老六说。”
风四海点头,表示明白。
但还是忍不住问我:“我说陈老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我摇摇头,表示我也不太清楚。
事实上,我的确不怎么清楚。
毕竟太过突然,我记住的不多。
只记得,那人敲晕我的时候,小指上好像带着戒指。
至于其他的,我就记不住了。
我也知道,光靠这些消息,并不足以推断这人的身份。
反倒是他说的那翻话,让我记忆尤深。
他不但承认了爷爷的死和他有关,还告诉我,他并没放弃杀死风家人的打算。
我眉头微皱。
这人未免太猖狂了!
风水局都被我破了,竟还敢说这样的话。
可仔细一想,又有些不对。
以这男人说话的语气来看,他并非那种爱说大话的人。
既然说的出来,说不定,他真能做到。
想到这儿,我又是一阵头痛。
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一切,仅仅才刚刚开始……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和风四海没有了半点困意。
两个人就这么守着风二哥的病床坐了一宿。
直到第二天早上,天空泛起了鱼肚白,这才靠着床头小憩了一会儿。
等我再次睁眼的时候,已然到了第二天中午。
才一醒来,我就发现风二哥已经靠着床头坐了起来。
当看到我的时候,他虚弱的一笑:“你就是陈先生吧,这阵子,多亏你了。”
我摆摆手表示没事,随即便问:“风二哥,你身体好些了吧。”
风二哥点点头:“好多了,只不过身体还有些虚弱。”
能感觉到虚弱,就说明快痊愈了,这是个好兆头。
想到这儿,我又对风二哥做了个全身检查,确定无恙之后,这才长出了口气。
也是到这个时候我才发现,风四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想来,他应该比我早醒了一会。
为风二哥买饭去了。
想到这儿,我不禁再次想起风家祖地的事儿。
当即对风二哥问道:“对了风二哥,你知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病倒的?”
在我说这话的时候,风二哥的脸上明显划过一丝犹豫,显然有什么顾忌。
我安慰道:“有我在,您尽管说就是,毕竟这件事,可不仅仅关乎你自己。”
听我说完,风二哥的脸上终于是有了变化。
在经过一番内心的挣扎之后,风二哥这才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