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是午夜,安然轻手轻脚的打开防盗门,准备直接回自己的卧室。
但却被散落在门口的衣物拉住了脚步。
色彩鲜艳,布料轻薄。女人的衣服,还是内衣。
从门口一路散落带玄关,看以看得出,脱掉它们的时候,那主人有多急切。
一楼主卧的门半开半掩,隐约的对话从中散落而出。
“别来了,太晚了我该回去了。”
“回去什么,直接住下吧,我家你怕什么?”
“说的也是……不过,你家没有别人了?”
“我家只有我一个人……”
夹杂在这对话中的,是浓重的粗喘声和肉体激烈碰撞的声音。
安然眉头紧皱,秦东霆越来越过分了,竟然开始往家里带女人。
虽然婚前有约在先,婚后两人互不干涉,但他这么玩下去,如果被两家的家里人知道,怎么办?
算了,随他吧。只是明天,要记得叫人把主卧的床单都换掉了。
毕竟,脏。
这一路的疲惫已经让安然不愿再多想这些心烦事,她甩甩头发,朝楼上自己的卧室走去。
简单洗漱后,她便睡下,好在房子够大隔音也不错,那两人发出的声音,只要不吵到她,就一切都无所谓。
嘴唇上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身体上仿佛也被压了千斤重担一般,安然努力睁开眼睛,却发现这一切不是梦。
趴在自己身上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老公”秦东霆。
“你干什么!你放开!”
即便是在黑暗中,安然也能感觉到秦东霆未着寸缕的身子,她小心翼翼的避开他的敏感部位。
可秦东霆却不管不顾,粗暴的撕扯着安然轻薄的睡裙:“刚才我看到你偷看了,看什么?恩?你看什么?是不是想要我满足你?”
一股浓烈的酒精气息扑鼻而来,这个家伙,一定是喝酒了。
安然奋力反抗,懒得搭理他。
“几天不着家了,说是在外面忙,谁知道是不是忙到哪个男人床上了!”
“你滚!”
她抗拒的态度激怒了秦东霆,这个女人,永远都对自己如此冷漠。
可她,的确是他的妻子。
“现在你敢这么和我说话了,你别忘了,你当初是怎么跪在我面前,求我娶你的!”
秦东霆一双大手如同钳子一般,狠狠掰开安然的手,将她的两条长腿架在自己的腰部。
那团火热,令安然感到无比恶心。
秦东霆还连珠炮一般说着侮辱性质的话,双手更加用力,那条拨入蝉翼的裙子,很快就脱离了安然的身体。
他用力至极,狠狠蹂躏着她的身体。
难道今天,就要被他……
安然有些绝望,从这几个月开始,秦东霆就开始频繁对她进行骚扰,完全无视两人结婚前定好的合约,这也就是她不愿回家的原因。
不!她和这个男人的婚姻,不过是两家权宜的合约而已!而且,秦东霆刚和别的女人做了那种事,她怎么能……
想到这里,一股巨大的力量爆发出来,她抽出一条长腿,狠狠踹去。
“你这个贱女人!”
那一脚应该是踹到了秦东霆的肚子上,他痛苦的低吟一声,旋即起身还想扑上来。
但安然已经躲到床角,右手抓住台灯。
如果他过来,她不介意给他头上来一台灯。
门外的走廊上,传来几声呼唤。
是那个秦东霆带回来的女人。
秦东霆答应一声,恨恨的从地上站起来。
“我告诉你,就算咱们结婚是因为那个狗屁合约,但你也想明白,别在外面给我戴绿帽子,在家里却和我装清高!”
说罢,他摔门而去。
撂下狠话的秦东霆,心中却闪过一丝痛楚。
安然抱着被子满脸冷笑,秦东霆,竟然还意思说他给他带绿帽子?
果然,人不要脸,则无敌。
她疲惫的抱着被子坐在床上。
是的,她已经结婚将近两年,但这两年来,和这个所谓的丈夫一直分房而睡,貌合神离。
如果不是为了安家的那堆烂摊子,她又何必如此委曲求全!
天色已亮,安然起身化妆,准备去公司了。
今天,还有一个重要的会议。
觥筹交错,灯光片片洒落在酒杯上,成一地破碎。
“安总,来,再喝一杯,你诚不诚心就看这一杯了”
这场酒局已经足足喝了两个小时,可这个新合作方好像是酒桶投胎一样,怎么也喝不够。
对方两人从一开始,就举着酒杯再给安然劝酒
“刘总真的不行了,我喝不动了。”
一阵阵头晕目眩,对面人的脸都看不清。安然脸色潮红,舌头都有些打结。
对面两人对视一眼,会心一笑。
早就听说安氏自从换了总裁后,就开始崛起,但今天一见,才知对方真的是一个不过二十多岁的女人,两人难免,就起了点别的心思。
“安总,你这是不给我老刘面子啊!”
安然这两年在商场摸爬滚打,自然知道两个男人是什么心思。可现在安氏,的确需要这笔单子。
她咬咬牙,换上一个笑脸,端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行!刘总都这么说了,那么就先干为敬!那合同的事,可不能再拖了!”
安然丢下酒杯,从包里掏出合同递到两个已经有些发蒙的男人手中。
这件事,就算这么成了。
此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接近凌晨,酒店中早已没有什么人,更别提卫生间。
安然歪歪扭扭的从卫生间中走出来,但腹部一股翻江倒海,她捂着嘴,晕头晕脑的朝卫生间撞回去。
该死的,今天是真的喝多了。
对着洁白的马桶一阵狂吐,脑袋反而更晕乎了。
安然再也顾不得身上那件七八千的套裙,扶着墙,坐在地上。
身心疲惫。
她丝毫没有注意到,在离自己五米的地方,一个男人正淡定的将裤链拉住,然后把自己的小兄弟放进去。
夏沐风冷眼看着这个发髻散乱,闯入男厕所的女人。
不得不说,这个女人的确长得不错,但身上一股浓烈的烟酒味,让他直皱眉头。
大晚上还醉醺醺的呆在这里,而且看她的穿着,八成又是那种以自身,换取什么东西的女人吧。
他耸耸肩,这种女人,他见多了。
“许岑?”
一个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还不等夏沐风反应,刚才还坐在地上的女人突然朝他扑过来,整个人都钓在他脖子上。
“许岑,真的是你吗?”
“做什么?”
挂在他脖子上的安然紧紧抱着他,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力气,夏沐风用了几次力,都没有将她扯下来。
“许岑,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这几年,真的好想你。”
脖子处感受到一股热热的潮湿,挂在自己脖子上的女人声音哽咽,语调中带着及大的悲伤。
夏沐风后退一步,脚下咯吱作响,他低望去,好像是这个女人方才带在脸上的黑框眼镜。
两片温热的嘴唇贴上来,女人仰着脸,急切的寻找他的唇。
柔软的唇畔急切的寻找着他的,怀里的女人还不住的轻声低喃:“许岑,不要离开我,我知道错了,你别离开好不好?”
夏沐风粗暴的将她扯下,放在洗手台上:“小姐,你认错人了。还有,这里是男卫生间。”
他的语调清冷,对于这个女人的疯狂丝毫不为所动。
夏沐风,从来就是如此。
但这一切在安然面前,却都不是问题。她又如同八爪鱼一般缠上来:“你还在怪我对不对?你怪我结婚了。你不知道,我其实是假装和他结婚的,我一直爱的人,是你啊!”
说着,安然又如同八爪鱼一般缠绕上来,搂着男人的脖子,笨拙的将自己的嘴唇贴在她的唇畔上。
夏沐风皱起眉头,这个女人是傻子么,接吻都不会。
安然圆润洁白的贝齿,笨拙的咬疼了他。
而且,这个女人,真是够了。
距离如此之近,她的脸在他面前无限放大,她身上甚至还带着一股淡淡的气息。
夏沐风眉头紧皱,抬起大手紧紧摁着她的后脑勺,将脸深深埋下。
两片嘴唇交缠,唇舌相依相偎。
安然闭上眼睛,一切低喃都被自己吞下,彻底沉沦在男人的怀中。
但夏沐风却眼神冰冷,淡然看着怀中的女人。明明从未见过,她脸上那股子满足的幸福,是从从何而来。
真是该死,他竟然有些沉醉于这个疯癫女人口中的气息了。
他长臂一览,将安然裹入怀中,更加加深了这个吻。
肢体交缠,这件空旷的卫生间中的气温都在上升。昂贵的套裙被粗暴的撕扯,身上的每一寸曲线都被在男人的大手下变形。
安然急速喘息着额,半闭着眼睛,将身体打开,打算迎接男人。
但身体猛然悬空,离开地面。
接下来的景象支离破碎,她只隐约知道是上了电梯,进入房间。
再后来便是如同如同漫天流星坠落的癫狂,如同她身体中的火山被人点燃,火热的感觉步步攀升,一直将她推至巅峰。
而那些痛处,也有了丝丝甜蜜。
总统套房的巨大圆形床上,夏沐风将手中的烟蒂掐掉,冷眼看着抱着自己胳膊睡得正香的女人。
他已经很久没有做过如此出格的事情了。
当眼神扫过雪白床单上的那一抹嫣红时,他皱了皱眉头。
第一次?
夏沐风沉思良久,从包里掏出一张卡,丢在枕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