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离开…放我离开!”邢露的精神已经快要崩溃,乍一看就像一个精神病人,陈嫂看在眼里,眉头紧皱,可秦谨言却好似并不为之所动。
“以为装疯就可以糊弄我?”秦谨言笑了笑,双手插兜向邢露走去,完全不把她手里的水果刀放在眼里。
随着秦谨言的走近,邢露颤抖的更厉害了,她就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得双手握刀,不停的警告着秦谨言‘别靠近我’,可秦谨言却完全无视了她,依旧不紧不慢的向她走来。
“少爷,您别再刺激邢小姐,她真的……”
秦谨言脸色一沉“陈嫂,我饿了,您去做晚饭吧。”
“可这…好吧,少爷您小心些,别…别伤着邢小姐。”说着,陈嫂就转身进了厨房。
很快,秦谨言就走到了邢露面前,他毫不避讳的让刀尖抵在胸膛上,笑容依旧。
“邢露,你真是出息了啊,有胆子你就把我杀了,这样你就可以自由了,虽然只是短暂的自由。”
“你以为我不敢吗?”邢露的面目有些狰狞“秦谨言,就算是呆在牢里也比在你身边要好!”
“那你就动手啊,还在犹豫什么?用虚张声势来对付我可是最愚蠢的!”
语毕,秦谨言一把抓住邢露的手腕,手下一用力,水果刀就‘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邢露奋力的挣扎,似乎是想要捡起水果刀,可她根本脱离不了秦谨言的钳制。
秦谨言就像抓小鸡一样抓着邢露,冷声道:“自杀和杀我都是蠢得可怜的选择,露露,你不如顺着我一点,这样你自己也可以好过。”
“做梦!你做梦!”邢露依旧在挣扎,拼命的捶打着秦谨言的胸膛,她状似癫狂,看着令人心惊。
“做梦?呵,我现在就让你知道我是不是在做梦!除了顺从我,你没有其他的选择!”
说着,秦谨言弯腰抱起邢露,大步向楼上走去,邢露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挣扎的更激烈了,指甲在秦谨言的脖子上留下了长长的血痕,秦谨言微微皱眉,却很快就舒展开了,似乎并不是很在意那特别的伤痕。
邢露挣扎了一会儿,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然后后背就传来了疼痛感,紧接着就是门被重重关上的声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邢露再清楚不过了,可她不愿意,不愿意再和秦谨言那个混蛋发生关系。
但是男人和女人的力量差距是很悬殊的,邢露的挣扎在秦谨言眼里根本就是欲拒还迎,这让原本只是打算吓唬吓唬邢露的他染上了欲火,在一起三年了,邢露还是能像一开始那样轻而易举的让他难以自控。
“刺啦”一声,邢露的睡衣从领口处被撕开,大片大片的雪白肌肤暴露在了秦谨言的眼前,他低头轻吻着那香甜的肌肤,脑海中一瞬间不由浮现出了两人最初的美好。
“不要这样,求求你了…嗯…别,秦谨言你不能这样!你清醒一点!”
还在病中的邢露已经没有了多少力气,却依旧不肯放弃推开秦谨言,似乎是对这个曾经爱人还有那么一丝期望吧,她说出了‘求’这个字,试图让秦谨言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不要再继续下去。
秦谨言确实愣了片刻,像是在思想斗争,又像是出了一下神,可最后貌似还是欲火占据了上风,他肆意冲撞着邢露,发泄自己的欲火,只是粗鲁中似乎还夹杂着隐隐的柔情,好像并不想弄疼了邢露,可他的脸上却没有半点表情,一双鹰眼一眨不眨看着邢露麻木脸庞,和她无意识流淌下的泪水。
这一刻,邢露的心彻底死了,她终于深刻的认识到了自己玩物的命运,她不想认命,可眼前这个男人却不是她反抗得了的,人家是权势在手的秦氏总裁。
而她…呵,只是一个在这世上举目无亲,没有人管的孤儿,即便是死了,也不会有人去警局认领尸体的,这样的她,该怎么反抗呢?
“你的身体还是很诚实吗?”
秦谨言冷笑着说出这句话,让邢露无地自容,她现在不仅觉得秦谨言恶心,更觉得自己恶心。
在一次次的冲撞中,邢露的意识渐渐模糊,陷入了昏睡中,她以为这样自己就可以逃避了,可梦境却无情的回放着那屈辱的一幕幕,让她连昏睡中都无法安稳。
她很后悔,后悔在握着水果刀的时候,没有直接把利刃刺进的心脏,如果那样做,她就可以解脱了,真正的解脱,不用再面对暗无天日的生活,更不用再面对狼狈不堪的人生和已经变得让她不认识的秦谨言。
突然,她觉得好冷,仿佛置身冰窖,可那冷意却让她浑浑噩噩的脑子清醒了不少,也隐约听到了身边之人的对话。
“这样…有用吗?她在发抖。”
似乎是秦谨言的声音,邢露并不确定,因为她完全不认为那个已经快没有人性的混蛋会说出这样的话。
下一刻,邢露就再次失去五感,陷入了黑暗之中,她一直都很是怕黑,可这一次她却爱上了黑暗,只要不去面对那些屈辱,就怎么都好。
一连三天,邢露都在昏迷中度过,她没有任何意识,只是偶尔能听到脚步声,感觉有人帮她掩被子,她可以感觉到对方温柔,却不知道是谁,总之…不会是秦谨言。
第四天的时候,邢露幽幽转醒,周身的无力和疼痛如洪水猛兽一般袭来,让她觉得生不如死。
“邢小姐,您终于醒了,少爷他……”
“可以给我一杯水吗?”邢露淡淡的打断了陈嫂的话,她并不想听到任何关于秦谨言的事情,除非是他已经死了的好消息。
一杯温水下肚,邢露觉得身体舒服了不少,她在陈嫂的帮助下坐了起来,靠在柔软的垫子上,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发呆。
她庆幸现在是冬天,没有鸟儿,不然她会更加觉得自己可悲,一个大活人…居然被当成宠物一样的困在笼子里,其实她还不如宠物,因为她并没有一个温柔的主人。
似乎是有些看不下去邢露的消沉,陈嫂拍了拍她冰凉的手,苦口婆心道:
“邢小姐,你何不顺着少爷一些呢?最起码能少吃些苦头,不是吗?”
邢露扫了陈嫂一眼,问:“如果您的女儿被像我这样对待,你也能心平气和的说出这些话吗?陈嫂,既然你不肯放我离开,就不要虚伪的说这些话了,我并不想对你恶言相向。”
陈嫂沉吟了一下,依旧不肯放弃的说道:“其实…少爷是很爱你的,你所看到的不一定……”
“爱?陈嫂,你见过哪个男人会这样对自己心爱的女人?你昧着良心说话晚上真的睡得着觉吗?”邢露言语不善,她很少跟长辈这么说话的,可都已经这个时候了,她也不在乎什么礼数了,反正她只是一个囚犯。
陈嫂默默的叹了口气,便起身离开了,邢露继续看向窗外,她很安静,安静的就像是一具没有生命气息的木偶,陈嫂中途有来看过她几次,却并没有进去,眼中满是心疼。
就这样,邢露不吃不喝的发了三天呆,终于再次陷入了昏迷,或许这…就是她最想要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