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她败给了我,不爽的看着我撇了撇嘴,什么话都没说。
不理我拉倒,搞得我跟你很熟似的。
车,才刚刚启动不久,车上倒是有人开始交流起来了。
“哎?梅姐!”
第一排左边的女人突然站了起来,她用挺意外的眼神看着第三排的夫妻。
第三排的夫妻一愣,男女同声道:“小雅?”
“哎呀,那么巧啊,我刚刚就感觉像你们两个呢。”第一排的女人又对夫妻问候道:“绿哥!”
绿哥……噗,这名字好霸气。
被称为“绿哥”的男人看上去并不在乎这个称呼,而是笑了笑,“这么巧哈,你一个人来的?”
“不啊,还有我男友。”
第一排的女人拱了拱旁边的男人,旁边男人站起来对他们点了点头,又坐下。
“什么时候的事啊。”第三排的妻子问道。
第一排的女人说,认识才几周啊,咱们关系可好啦。
第三排的夫妇互视了一眼,温和的笑了笑。
几个人来回聊天了一段时间,搞的车上气氛如同菜市场一般,有不少女人就是这样,说话说的贼大声,有恐天下不知他们的事情似的。
通过他们聊天我也算听出来了,梅姐和绿哥,跟这个叫小雅的女人,属于邻居关系,很和睦,平时属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那种。而小雅的男友叫莫文,是小雅在外旅游的时候认识的,更巧的是,他们这么一聊互相才得知,莫文竟然和他们住的是一个小区。
“看看。”
旁边的妹子疑惑的看着我,我看着前面说:“你看看他们,聊的多好,明明都不认识,现在我名字都说的出了,估计再过一会儿,我连他们家庭住址、年龄、星座都可能知道了。”
妹子白了我一眼,冷道:“so?”
我说so,你懂我意思吧。
说完,我给她抛了一个媚眼,牙齿“啧”一声。
挺流氓的,不过我感觉好好玩。
其实,我也不清楚今天为什么会这样,按道理平时就算勾搭妹子,我也还做不到像今天这样,和一个完完全全的陌生人进行这样的对话,那么的骚气,又不是熟人。
看她不说话,我急忙又找起了话题:
“你什么星座的?”
“你几岁了,这样我先说吧,我今年19,我姓赵,我是本地人,我家可能没什么钱。”
“哦不对,刚刚的话题是星座,我是白羊座的。”
“恩好。”这是她的敷衍回答。
我说咱能不能认真一点?
“我跟你熟么?!”她看上去有一点不耐烦了,把自己的卡通帽放进了小包中。
我注意到,她左手手背上,好像贴着一个粘纸。
多大的人了……
我急忙道歉,说不好意思,我只是想…聊聊天而已。
“哼。”
她傲娇的转过头,索性闭上眼不搭理我。
慌。
今天不知道咋的,确实比平时“流氓”了很多,这要被我爸妈看到,估计打死我的心都有了。
“我叫冉尘哀。”
她回话了,她叫冉尘哀!
“尘埃……是骨灰那个尘埃么?”
“哀伤的哀。”她撇了撇嘴。
哦,哀伤的哀,差不多么,和骨灰也有点意思的。
我夸赞道,你的名字真好听,如同你的脸庞一样。
冉尘哀长的并不是那种,国色天香,犹如仙女一般的面容,恰恰相反,她还不算很瘦,有点肉。而她在这个如今化妆品成精走路的年代中,她长的确实算的上……是我心中的仙女了!
为什么我一下子好像激动了!是因为她一直看着我!
“我们的孩子叫什么?”
“叫,赵小小儿。”
“你会爱我么?”
“会的,一直会的!”
“你,这又是何必呢!”
“我爱你胜过世间一切。”
这些,都是我的意淫。
“你…你叫什么?”
现实中很骨感,不过比起她之前的态度那是好上太多了。我说我叫赵小儿。
“哈哈……噗。”
她急忙捂住嘴巴,看四周没人看她,憋着笑对我重复道“赵小儿?”
我点头,说对啊,赵小儿,有毛问题么?
“这是你自己取的名字么。”
“我爸妈给取的。”
“好吧。”
她不笑了,过了一会儿,又开始了颤抖似的笑。
我这下忍不住了,说你笑什么?动来动去烦不烦?
“不是…”
她看起来,眼泪都快流出来了,笑的如同一个可爱的孩子一般,忍不住颤着抖的说:“赵……赵小儿。”
“赵小儿……哈哈哈哈。”
我靠!有完没完了你!
“有完没完了你!”我装作不爽的鼓起嘴巴。
“河豚…”她笑的快抽筋了似的,刚松开手,又捂着嘴:“河豚赵小儿!哈哈哈。”
“有完没完了你!”
“赵…”
我立刻抓住她的手臂,往前摇了摇。
这下子她稍微冷静了下来,用力的甩开我的手,变成了之前的高冷范。
“你干嘛?我们熟么?”
我指着我前面位置的右边,她抬起头,发现不少人正在围观她,而之前第二次说“有完没完了你”的人,正是坐她前面的警察。
“笑什么呢?”
警察一个手耷拉在椅子的背面,很有兴趣的看着冉尘哀。
冉尘哀闭着嘴不说话,警察依旧看着他,她受不了了,冷言道:“影响到你了么?之前车上人家聊天那么大声你为什么不管?”
警察无奈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那你笑的时候,尽量控制一点你的肢体语言,老踹我椅背干嘛?”
我和她低头看了一眼,冉尘哀的腿抬的很高,人几乎只坐了半个椅子,现在还抵着警察的椅背,她急忙放下腿,不停的小声道着歉。
啊哈哈哈哈哈哈!
“你一个人出来玩么?”
冉尘哀主动找起了话题,我很激动,用平淡的语气说是啊,你呢?
“我也是。”冉尘哀:“我是家里呆着无聊,才出来的。”
我说你家是干什么的?
冉尘哀说,我家是……我家我爸和我二舅,老是吵架。
我又道:“我是说你家里是干什么的?”冉尘哀道:“我家是我家,你问这个干嘛?”
脑回路不错嘛。
“额那个。”
第一排右边的那个黄发杂毛,乘着车子等红灯的时候站了起来,他手里头拿着一袋子东西,“给大家吃点家乡的特产,大家不介意吧。”
没有人理他,气氛有一点点尴尬,而这时候警察发话了:“你老家哪得?”
有点地方口音哦。
“东北的。”黄发杂毛自豪道。
警察道:“我也是,你是?”杂毛道:“我是辽省阳市的。”
警察点头,说我也是阳市的。
“呦,老乡哈?!”
“来尝点哈伐?”
“好嘞好嘞,这什么?”警察。
“林糖啊。”黄发杂毛将袋子打开,里面是一包林糖,把林糖撕了开来,先是给了旁边的鸭舌帽男两颗,鸭舌帽男顺手接着,揣在了口袋里没吃。
黄毛接着,给其他人依次“颁发”了特产。
“哦哦,好,谢谢哈。”
“老哥客气了哈。”
“谢谢,谢谢。”
“谢谢大哥哥。”
“哎哎,好好好,谢谢老弟哈。”
每一个人没有那种,影视当中对陌生人提心吊胆的样子,事实上现实就是如此,人家跟你不熟的发糖,除非你是自然熟或者外向到极致的人,否则一般哪怕让发糖的人尴尬,你也不会多说一句话,不过一般人家发给你了,基本上你拿了肯定会说谢谢的。
像我,就是自然熟的那种,我虽然没说话,但是从他之前拿袋子站起来的那一瞬间,我已经伸出手了半天。
“能不能有点志气?”
冉尘哀白了我一眼,将手也是伸出去,并挡在我手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