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斯莱斯行驶进宫殿一般的庄园内,广阔邈远,红玫瑰正爬满高耸的围墙。
叶松月透过车窗看庄园里的风景,正中央的主宅有一面如同水晶般晶莹的巨大落地窗,透过玻璃,能够清楚的看到客厅里富丽堂皇的装潢。
落地窗后,一个白花花的肥硕肚皮,闯进她的视线。
叶松月开始难以置信,眯眸仔细看了好久,她才被吓到。
居然是只穿了一条底裤的宫先生。
司机稳稳将车停住,小厮上前俯身帮宫夫人拉开车门,宫夫人看了一眼面上微愕的叶松月:“很奇怪么?对付出轨的男人,这样已经算手下留情了。”
说罢,她踩着高跟,高贵冷艳的下车。
叶松月反应过来,走了下去,跟着她走进客厅。
偌大的客厅正中央摆放着一张硕大的椅子,宫先生只穿了一条底裤,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布满了红色的抽痕,鼻青脸肿的模样让人难以分辨他本来的面目。
而在他面前,还放了一张小桌子,桌子上摆着已经被抽断了的鸡毛掸子和一把剪刀。
见宫夫人回来,宫先生那张肿胀不堪的脸上硬挤出一点讨好的笑意:“夫人,你打也打过了,还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气也该消了,就放过我吧。”
“放过你?”宫夫人冷笑一声,从桌子上拿起剪刀,掂在手里慢慢把玩,“就这么放了你,恐怕你不长记性啊。”
“那夫人说我该怎么办才好,我都听夫人的,以后绝不再犯!”宫先生态度诚恳。
宫夫人上前两步,走到宫先生面前,俯下身来,拿剪刀在他两腿之间的位置一比划:“你觉得呢?”
宫先生抖抖索索地求饶:“老婆我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求求你了……”
“来人,把先生抬上楼去!”宫夫人一声令下,几个小厮立即簇拥上来,将宫先生坐的椅子往楼上搬。
“夫人,你放了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
宫先生的声音越发远了,宫太太不为所动,抬眼看着叶松月。
叶松月倒抽一口凉气,不觉看的身上冷汗涔涔。
宫夫人这是要阉了宫先生,以绝后患啊。
想起方才那女人眼底的决绝,叶松月知道,她绝对不是吓吓宫先生这么简单。
能在宫家立住脚的女人,手腕必定是不简单的
宫夫人勾起红唇,眼底闪过一抹狠色:“他给我添堵,我也一定不让他好过!”
作为小三劝退师,叶松月见惯了女人们遭到丈夫背叛后歇斯底里或萎靡不振,像宫夫人这样铁血手腕的,她还是头一次见。
“如果每个在婚姻中受到伤害的女人都能够拥有宫夫人您这样的魄力,我相信我这个小三劝退师很快就会下岗了。”这话不是恭维,是叶松月打心底里的钦佩。
“好了,先不说那个贱男人。”宫夫人话锋一转,“嫁给我儿子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
叶松月一时不知改怎么接茬,身后突然传来两声脆生生的童音。
“妈妈!”
“妈妈!”
叶宸宸跟叶软软一溜小跑从楼梯上跑下来,两个肉团双双撞了上来,一左一右抱着她的腿。
叶松月蹲下身来,一人亲了一口:“宝贝儿,你们没事吧?”
想起方才宫夫人的狠厉,她很怕宫夫人对自己的孩子出手。
叶软软摇了摇头,脑袋上两只小羊角辫显得十分灵动:“我们没事,漂亮奶奶对我们很好。”
漂亮奶奶?宫夫人?
“没事就好,那我们回家吧!”叶松月松了一口气,她以为宫夫人会对自己的孩子下手,看到他们没事就行了。
叶软软奶呼呼地抱着她的脖子摇头,小嘴嘟嘟:“软软不要回家,软软要跟爸爸一起住!”
她软糯的尾音透着一股子撒娇的味道,让人难以拒绝。
“爸爸?”叶松月知道从小父爱的缺失,令叶宸宸跟叶软软极为渴望有个父亲。
她微笑地望着叶软软,眼里一腔柔情:“宝贝,你们的爸爸已经不在海城了,所以这儿没有爸爸。”
“不,就有。”叶软软小嘴一嘟,小奶音格外执拗:“哥哥都告诉我了,漂亮奶奶的儿子就是我们的爸爸,我们已经把行李搬来这边了,软软就要跟爸爸一起住。”
叶松月闻言,尴尬的看向宫夫人:“宫夫人,小朋友不懂事,您别当真。这两个孩子今天给您添麻烦了,我还是先带他们回去吧。”
宫夫人回道:“既然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不过这两个孩子的行李还在楼上,你带他们上楼去收拾吧。”
叶松月庆幸宫夫人没有强留自己,生怕宫夫人再反悔,她赶紧带叶宸宸跟叶软软上楼收拾行李。
不过奇怪的是,两个宝贝也没有很不情愿,软糯的两团贴在她小腿上,任由她牵着上楼。
上楼以后,叶宸宸挥着小手指指了指右边的房间:“妈妈,就这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