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傅仲霖沉吟了一声,眼底有些许失落,“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他闭上眼睛准备休息的时候,看见了床上的一根发丝,神情立马变了。
“等等!”
“先生,还有什么事吗?”
“她什么时候来的。”
“啊?那个……太太没来……”
傅仲霖抬眸,眼底露出一丝愠怒,“我要听实话。”
林然,“……”
见鬼了。
先生是怎么知道时念安来过的。
他目光落到傅仲霖手指上,莫非,是凭着这跟头发丝儿就能知道那女人来过这里?
先生果然是中毒不浅。
连那女人的头发丝都知道的清清楚楚,也是没谁了。
“昨天晚上她的确是来过的。”
林然顿了顿,傅仲霖看着他的眼睛,“继续往下说。”
“夫人她,她看见了非常生气,直接叫保镖把人给带走了。”
傅仲霖眸色一沉,立刻拔了手上的针管起身欲走,把林然吓得不轻,“先生,你不能出去,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夫人会骂死我的。”
“她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直接要了你的命!”
傅家祠堂。
时念安跪了一夜,第二天早晨她迷迷糊糊间被一盆冰水从头浇下。
“夫人让你跪在这里是让你静思己过,不是让你在这里睡觉的。”
冬末春初,天气依旧寒凉。
时念安惊醒过来,衣服被冰水打湿贴在身上难受极了。
那人瞪了她一眼,啐道:“真不知好歹,先生怎么就娶了你这种女人。今天我就帮夫人好好正一下家风。”
说话的人是张妈。
张妈在傅家干了将近二十多年,她有一个女儿,女儿对傅仲霖芳心暗许,张妈也做着让自己女儿近水楼台先得月的美梦。
就想着女儿哪天能攀上傅仲霖,一朝麻雀变凤凰。
谁知自己的美梦被时念安给毁了,她早就对时念安怀恨在心,今天夫人让她来看着时念安,她当然会抓住这个机会好好的整一整她。
反正就算把她给弄死了,夫人也不会说她半句不是。
而时家那边,更加没有人会在乎时念安的死活,恐怕时念安那个继母也巴不得她早点死。
张妈拿出一根带刺的鞭子,直接扬手朝着时念安的身上抽下去。
时念安眸色一凝,在鞭子落在身上前徒手接住了那根鞭子,张妈扯了扯鞭子,没扯动,她也没想到时念安看着瘦瘦小小的,力气居然这么大。
时念安起身。
冷冷的看着张妈,“傅家的家风还轮不到你来正,不过我作为傅家太太倒是有义务好好管一管你们这些下人。”
这个张妈上辈子私底下也没少整过她,这些账,她都记着呢。
时念安说完手一松,那鞭子被弹回去,啪的一下打在了张妈的脸上,落下一道血痕。
张妈疼的龇牙咧嘴,大声骂道:“你这个小贱蹄子居然敢打我!你算哪门子的傅太太,夫人压根就没承认过你的身份,你这次伤了少爷,你以为你还能在傅家安然无恙的待下去。
你连傅家的一只狗都比不上,你有什么资格打……”
时念安眸色微冷,抬手又一巴掌甩在了张妈的脸上,“刚才那一鞭是教你怎么做人,现在这一巴掌是告诉你怎么说话!”
“你,你……”
时念安挑眉,大有一种你再骂试试的架势。
“来人,来人啊,把这个小贱蹄子捆起来,我就不信今天还治不了你了。”
三四个黑衣保镖进来将时念安团团围住,时念安冷嗤一声,就这几个渣渣也想捆她,做梦。
她愿意跪的时候就跪,她不愿意的时候谁也别想动她分毫!
保镖走过来,还没碰到时念安的衣服,就被时念安一脚给踹飞出去了。
她动作又快又狠又稳。
不出一分钟,那三四个保镖纷纷挂了彩。
时念安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伸出手对着那几个人轻轻的勾了勾。
“不是要打架吗?来呀,继续。”
那几个保镖再次围过来,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狠戾又有些急促的声音,“我看谁敢动她!”
时念安一怔,余光瞥见了门口那道修长的身影。
她脸色瞬间一变,委屈兮兮的转身扑进了男人怀中,“呜呜呜,老公,他们欺负我。”
被揍得面目全非的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