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下班前,薛苧还有最后一间客房没有打扫。
皇庭酒店里都是独幢别墅,客人喜欢安静隐秘,所以别墅都隐在园林内。
她今天准备早一点下班,提前换下自己私服,只带着名牌开始工作。
薛苧轻轻抖开枕套准备更换,忽然客厅窗子“哐啷”一声震响,把薛苧吓一跳。
“又起风了!可别下班的时候下雨。”薛苧心底祈祷着,走到客厅关窗。
夜色浓暗,窗前的丝绒帘轻轻颤动,薛苧快步走过去,蓦地,帘后扑出一个魁梧身影。
“啊......”
一声尖叫还没喊出喉咙,那人影飞快捂住薛苧的嘴巴,同时,房间里的灯被熄灭。
一切陷入黑暗,浓重血腥味笼罩住薛苧,男人手掌上都是鲜血。
“别叫,我不会伤害你!”
黑暗中,低迷的男人嗓音悬在薛苧耳畔,一瞬间已经被这男人揽在怀内。
她试图想要挣扎逃走,但男人手掌铁钳似的抓紧她双臂,将她按在窗前。
薛苧吓得几乎失去思维,打劫?劫财还是劫色?
“想要活命的话就别动!”
男人语气里含了火药味道,薛苧黑暗里只能模糊看到他棱角分明的脸庞。
“我、我就是个酒店保洁,我没钱......”
薛苧身体颤抖,声音也剧烈抖动着。
“别出声!”
男人制止薛苧挣扎,抬手抵住她后颈,一个压迫的重吻就覆盖下来。
“唔......”
薛苧猝不及防被吻住,既惊恐又崩溃。
该死!这可是她的初吻,藏了二十年纯净的初吻就被这天杀的夺走了。
她开始反抗,身躯和四肢拼命挣扎。
单薄身躯在男人面前毫无威胁感,男人很轻易撬开她的唇齿,肆意掠夺她的柔软娇香。
深吻缠绵延续,薛苧后脑勺被迫抵住窗玻璃,听到外面传来一阵细碎脚步声。
有人来了!
薛苧挣命挣扎,哪怕能喊一声救命也行。
但男人堵住了唇,喊叫从胸腔里挤出来变了轻吟。
脚步声靠近窗子,薛苧想要弄出声响呼救,但男人单用一个手掌就钳制住她双手。
脚步声更近,几乎就在玻璃窗外。
男人呼吸逐渐急促,薛苧发觉自己裙子不知何时竟被掀起,竟被他强行抱起来坐在原木的窗台上。
薛苧愤怒抗争,牙齿狠狠咬住男人的唇,但男人仍不放手,血腥纠缠在唇齿间。
后腰被他揽住,两人之间的衣衫屏障瞬间消失。
“不要......”薛苧心底怒吼。
就在这时,一阵剧痛袭入薛苧的身体,她喉咙中一声低呼,差一点晕了过去。
男人猛烈的动作几乎揉碎薛苧身体,丝绒帘裹住两人癫狂身影,窗外脚步声骤然停住。
“不是他,他受了重伤没有能力。”
“继续找......”
窗外声音消失,男人却没有离开薛苧,薛苧仿似被抽走了体内所有力气,绵软攀附在男人胸前随着他的攻势喘息。
直到狂势倾泄的最后一刻,两个人同时跌坐在地。
“我会娶你,等着我。”
这是薛苧昏迷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随后她后颈被重重一击,沉沉晕倒在地。
男人轻抚一下她名牌上的数字“026”,然后起身离开了。
不知多久,薛苧才缓缓清醒过来。
她发现自己被放在床上,床头开了一盏柔和壁灯,但已经没有男人身影。
地上凌乱痕迹都不见了,薛苧低头看自己,手腕都是淤青,裙子上都是血痕。
眼泪不争气的淌下来,她出身贫寒,不过来大城市找一碗能糊口的饭,可竟被人......。
更要命的是她从始至终没看清男人长相,不知道这笔账找谁算。
“薛苧,我来接班了。”
同事周小婉的声音从走廊传来,薛苧急忙爬起来,她不能让别人知道这件事。
急忙穿上长风衣,遮挡住裙子上的血迹。
“薛苧,你走吧,班车等着呢。”周小婉走进客房。
“呃、我马上。”
薛苧从脖颈上摘下员工名牌,为了保护员工隐私,名牌上只有编号没有姓名。
“我提前换衣服了,工牌等一下你帮我拿回前台行吗?”
“没问题。”
周小婉是个热心肠,“我等一会儿就去给前台,要下雨了你快走吧!”
“嗯。”
薛苧快步走出别墅,不想在这里多停留一秒。
周小婉收拾好客房便将将薛苧的工牌交给前台,前台小姐每天要用工牌记账算工资的。
这晚在前台的是苏瑶,她是皇庭老板的远房乡下侄女儿,攀亲戚来混口饭吃。
她自持是老板亲戚傲娇的不行,对酒店其他员工都白眼相待,对保洁员就更是视如粪土。
周小婉送来工牌,苏瑶看也不看直接扔台面上了,小婉不敢招惹她,忍气吞声去做事。
天亮之后,其他换班的员工陆续上班了,苏瑶才一脸厌烦拿起薛苧的名牌给她记工。
“请问,026号的保洁员是哪一位?”
苏瑶抬头,大理石案台前出现一位西装革履的大叔,正含笑望着她。
这时,大叔也正好看到苏瑶手里的号牌,清清楚楚印着026。
“请问你找026什么事?”
苏瑶见男人衣装价值不菲,立刻换了笑容问。
“是这样,我们少爷要送给026员工一样礼物。”
“礼物?少爷?”
苏瑶眼里闪出光芒:“026就是我啊!你看,这就是我的工牌。”
大叔笑了:“那要找的人就是你了,这锦盒里是的礼物我们少爷一点心意,还请笑纳。”
苏瑶接过锦盒打开,一串牛血红珊瑚的手串映入眼眸,苏瑶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
这种珊瑚她见一些富豪房客戴过,2万元一克,天呐!
大叔见到苏瑶眼里的艳羡和贪婪,心底略微不屑,怎么少爷会看上这样浅薄的女人?
大叔不着痕迹的再一次确认:“姑娘你就是我们少爷要找的人吧?请问贵姓?”
“对,是我,我姓苏。”
苏瑶忙不迭点头,心里暗暗欢喜,“果然老天带我不薄,这种攀龙附凤的运气竟砸中了我!”
但是同样她也疑惑,为什么男人只认得工牌号,却不认得薛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