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华梅叹了一口气,对这对夫妇,她知之甚深,平日里最见不得别家的好,谁家有个难处,他们比过节还开心,自从她家道中落,这对夫妇逮着机会就来奚落两句。
更麻烦的是,他们不知怎么的就看上她了,一年来就不断向李华梅暗示,希望她能做他们家儿媳妇,当然进了门之后家务全包伺候公婆那是必须的,不过最重要的还是得跟原来的家庭一刀两断。
这种荒谬的条件自然遭到了李华梅的拒绝,休说她对南天霸没有那个意思,即使有也不敢嫁过去啊,这哪是娶媳妇,分明就是找佣人啊,还是免费的那种!
当然在胡莱莱看来,那是理所应当的,甚至她还吃了点亏呢。不是吗?自己那前途似锦的儿子能娶你李华梅这破落户,已经是你上辈子烧高香了。
“天霸哥工作努力,为人上进,前途不可限量,小梅这里先恭喜南叔,南姨了。”李华梅回道。
胡莱莱死死地盯着李华梅,却始终没有发现李华梅脸上有任何失落的神色,不甘心地问道:“小梅,实话和你说了吧,我家天霸前途似锦,这几个月来,天天有人往我家约相亲见面的,快把阿姨家的门槛都给踩烂了。”
说到这里,胡莱莱神色高傲,高高在上,一副施舍街头乞丐高高在上的样子,“你也知道阿姨心思,虽然你家里穷,长得也一般,不过谁让阿姨那么好心呢,阿姨和天霸说说,他看我面子,应该能同意娶你的。”
“阿姨为人体贴,天霸哥为人善良,小梅哪里高攀得上。”李华梅态度温和,虽然对于对方那自恋的口气有些不满,不过却非常自然地将其化为了一丝恰当好处的淡然。
胡莱莱惊呆了,她已经暗示得那么明了,只要李华梅点头,她就勉为其难让儿子娶了李华梅了,没想到李华梅居然还这么不识抬举。
想到这里,她神色一冷,声音也带上了几分寒意,“李华梅,你可别给脸不要脸,我儿子英俊潇洒,前途似锦,外面不知有多少年轻漂亮的姑娘抢着要嫁给我儿子,比起你那个只会闯祸的弟弟不知好了多少倍,要不是老娘看你还算乖巧,怎么会轮到你来做我儿子媳妇。我劝你趁早做决定,免得到时后悔终身。”
突然,只听“铮”的一声,一道寒光猛的划过胡莱莱的脸庞,待她回过神来,只见一把寒光闪闪的菜刀正死死地钉在她的耳边,离她脑袋只有一公分都不到。
“谁?是谁干的?”胡莱莱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李道宗从厨房走了出来,一脸无辜,“不好意思,手滑了一下。”
一看是李道宗,胡莱莱顿时怒火攻心,大声骂道:“李道宗,你这个有人养,没人教的东西,想杀人吗?”
“胆大包天,胆大包天!报警,一定要报警,送这个小畜生去蹲牢房。”
“没错,一定要报警,这小畜生要翻天了!现在就敢拿刀了,以后肯定是个杀人犯。”南竹觉在一旁帮腔。
未等李华梅开口,李道宗已经一步抢上前去,狠狠一巴掌甩在了胡莱莱那张肥肉四溢的脸上。
“你,你敢打我?”胡莱莱手掩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李道宗。
“废话,我有什么不敢的,”李道宗盯着对方,冷笑道:“你敢骂我,难道我就不敢打你?”
“小畜生,我宰了你!”胡莱莱气疯了,拔出菜刀,朝着李道宗猛扑过去。
李道宗冷笑一声,闪身避开对方的肥肉冲击,左腿轻轻一勾,顺势抓住对方的头发狠狠一甩,顿时,胡莱莱摔了一个狗吃屎。这还是李道宗留手的结果,若是他刚刚全力出手的话,估计胡莱莱就得一头撞到墙壁上,头破血流。
胡莱莱这一下摔得不轻,只见她晕乎乎地站起身子,两只水泡眼中满是仇恨和怨毒,平日里蛮横惯了的她哪里吃过这种亏,此时心里恨极了李道宗一家,更是下意识地认为是李华梅唆使李道宗故意让她丢人现眼的。
“李华梅,你妈个烂货,生了你个贱货,居然教出了你弟弟这个小畜生来打老娘。你们一家就是一帮畜生养的,死后要下18层地狱。”
胡莱莱怒火攻心,言辞恶毒地骂道。
胡莱莱为人粗鄙不堪,用词下流,只顾骂得爽快,却是把李道宗一家包括卧病在床的母亲也一起骂上了,直把李华梅气得脸色惨白,双手死命地握着,青筋毕露。
胡莱莱只顾骂得痛快,却没有发觉她已经彻底激怒了李道宗。李道宗面色阴沉,也不废话,抓住这肥婆的脖子,狠狠按在了墙壁上。
“看在街里街坊十几年的份上,本想放你一马,没想到你这张烂嘴比狗屎还臭,还敢骂我姐和我妈!今天不好好教训你一顿,你就不知道什么叫做祸从口出。”
李道宗说到做到,连环十几个巴掌打了上去,只听“噼里啪啦”一连串声音响起,随之而来的还有胡莱莱的惨叫声。
他李道宗是堂堂半步超脱级的强者,权力势力已经到达顶峰的他,什么时候轮到这么一个愚昧无知,粗俗长舌的妇人来随意辱骂?再加上他本就对胡莱莱憎恶非常,前世,姐姐为人善良,在小区里面本有着良好的口碑,只因不想嫁给这死肥婆的儿子,这肥婆就故意造谣中伤姐姐,使得姐姐心理上受到了很大的伤害。若非姐姐性子坚韧,怕是早就自杀了。想起这些,李道宗只觉一股怒火直冲上心头,手上的力气也更大了。
“打烂你这张比屎还臭的烂嘴!”
“造谣中伤,无中生有!”
胡莱莱只觉得对方的手臂就像铁箍似的,使出全力也挣脱不开,也发了狠劲,撒泼道:“小畜生,你有种就打死我,老娘就是做鬼也不放过你!”
“笑话,你做人我都不怕,难道我还怕你变成鬼吗?”李道宗冷哼一声,手上用力更猛,他虽然修为尽失,但是发力技巧和经验还在,只是几下而已,就让胡莱莱苦不堪言。
胡莱莱忍受不住,向自己的丈夫,南竹觉求救了,“哎呦,疼死了!你个死东西,你TMD就在一边看着他打你老婆啊!你还是不是一个男人啊!”
听到妻子的求救,南竹觉却是有些犹豫,很明显,李道宗这次回来之后,也不知是吃错了什么药,和以前相比,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他以前虽然有些书呆子的驴脾气,但是面对自己等人,还是斯文守礼的,哪像现在,性格强硬决绝,一点都不留余地,一言不合就动手,完全不是之前那种人善人欺的样子。看他这架势,一旦自己上去,怕不是也要吃上一顿打,为了这个死肥婆,总觉得有些不值。
南竹觉犹豫,李道宗可不含糊,一连几个巴掌下去,只把胡莱莱打得嗷嗷直叫,她终于吃不住痛,开始求饶。
“哎呦,不要打了,饶了我吧!”
“道歉!”李道宗下手不停。
胡莱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别打了,我错了,饶了我吧!”此时的胡莱莱完全没有刚才的神气劲,整个人坐在了地上,两只脸颊都被扇肿了,鼻涕眼泪鲜血涂了一脸,牙齿也掉了几颗,话都说不利索,看起来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给我滚,以后再让我知道你骂我姐和我妈,见你一次打一次!”李道宗对这个肥婆丢下一句话,拾起菜刀转身进了厨房。
等李道宗离开,南竹觉连忙将老婆扶起,片刻都不敢留,飞也似逃离了这里,就似房间里有一只恶鬼一般。
“老婆,咱们报警吧!”看着胡莱莱的凄惨样,南竹觉问道。
“不,报警太便宜他了,打电话给晓军,快点。”胡莱莱有气无力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