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子陵衣衫不整的站在别墅门口,他被几个黑衣保镖拦着,没有办法闯进去。
他黑漆漆的眸子藏着很深的恨意和愤怒,“霍君陌,把七七还给我。”
那是他的妻子。
别墅大门缓缓打开,霍君陌站在庄严肃穆的大门口,嘴角噙着一丝邪魅阴冷的笑意,“我当是谁,原来是许久不见的康公子。”
康子陵瞪着他,“七七呢?”
霍君陌冷笑,“你现在没有资格见她。”
“她是我的妻子。”康子陵愤怒道。
“你的妻子?”霍君陌只觉得可笑,“你们的结婚证呢?”
康子陵微怔,他们还没有来得及领证。
明天是染七七二十岁的生日,他们约定好那天去民政局领证的。
“真是可悲,你们连法律上的夫妻都不是。”霍君陌毫不留情的嘲笑着他,“我和她已经是实质上的夫妻了。”
“你说什么?”康子陵脸色青白交加,“她可是你的妹妹,你怎么可以!”
“我和她没有血缘关系。”霍君陌冷冷的说,“有什么不可以?只要我霍君陌想要的,哪怕她是我的妹妹,又如何?”
康子陵咬着牙,“你这个疯子。”
他已经不正常了。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霍君陌的手臂往门后一伸,将躲在后面泪眼婆娑的染七七拽了过来。
“七七。”康子陵看到染七七立刻激动起来。
“子陵。”染七七嗓音沙哑,染着心疼的眸子看着他,他身上还穿着昨天在教堂的燕尾服,身上脏兮兮的,脸颊上有很多伤痕,昨晚他一定被打了。
“别怕,我这就来救你。”康子陵看到染七七浑身巨疼,霍君陌这个混蛋,到底对她都做了些什么。
染七七立刻摇头,“你打不过他的,他的人很多。”她不想再看到康子陵受到伤害,哭着说:“你走吧。”
康子陵挣扎了一下,压制着他的黑衣保镖力道也跟着加重。
“我不会走的。”康子陵深沉而温柔的看着她,“你忘了昨天我们在神父的面前一起宣誓,生死相依,我不会抛弃你的。”
染七七哭得眼睛都肿了,“子陵,你也太傻了。”
“霍君陌,你到底怎么样才能放了七七?”康子陵怒视着霍君陌,他走了整整十二年,谁都没有想到他还能回来。
“康子陵,七七说的很多,你确实够傻。”霍君陌将染七七钳制在怀中,冷冷的看着康子陵,“我回来就是要夺回属于我的东西,霍家也好,染七七也罢,我都要了。”
康子陵双眸猩红,特别是他看到霍君陌拦着染七七的手,更加的愤怒,“霍君陌,把你的脏手拿开。”
“脏手?”霍君陌冷嗤,幽翳的黑眸泛着森森的杀意。
“子陵,你快点走吧。”染七七哭着,“知道你没事就好,你赶快离开这里吧。”
她怕霍君陌会对他不利。
“我不走。”康子陵神情倔强,“霍君陌,把七七还给我。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可是七七是无辜的。”
“正因为无辜我才要把她留在身边,不然被你们这群人给带坏了,岂不是很亏。”霍君陌邪魅的一笑,他英挺的鼻尖碰了碰染七七的耳廓,声线低沉磁性,透着渗透人心的凉薄,“他不肯走,我是不是应该采取一些手段?”
“不要!”染七七下意识的抓住他的衣袖,用力的摇着头,“求求你,放过他吧。”
“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霍君陌面沉似水,黑色修身的风衣将他衬托的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恶魔。
染七七闭了闭眼睛,眼泪砸下去,“好。”
“七七。”康子陵看到染七七绝望的眼神,心都要碎了,“不要答应他,我会来救你的。”
他开始反抗。
奈何霍君陌找来的保镖都是一些退伍军人,各个身体素质过硬,康子陵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几下就被打趴下了。
看着康子陵身上旧伤添新伤,染七七疼得心口一抽一抽的,她拉着霍君陌的衣服,“别打他了,霍君陌我求求你了,真的不要打他了。”
霍君陌眼神冷戾到极致,他掰着她的下巴,“怎么,你心疼了?”
染七七抿着粉嫩的唇瓣,一字一句道:“他是我的丈夫,我为什么不心疼?”
“那我呢?”男人直白而直接的问。
染七七愣了一下,“你?”
见到女人迟疑,霍君陌墨色的眸子泄出浓浓的阴翳,扭头对手下人命令道,“把他的腿废了。”
“不!”染七七万万没有想到霍君陌会这么狠毒,她的头摇得像是拨浪鼓,“不要废了他的腿。”
那比要了他的命还严重。
霍君陌是不会管这些的,她越是为了这个男人求自己,他也是要废了他。
他的女人绝对不能心疼别的男人,绝对不能。
“啊!”康子陵的薄唇溢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染七七怔住了,她扭头看向被黑衣保镖围住的康子陵,从那些人的脚边蔓延出红色刺目的鲜血。
染七七直接昏了过去。
霍君陌一把将她抱起,眼神冷冽,“把他扔出去,别脏了我的地方。”
说完,他便抱着染七七回到了别墅里,把她放在婚床上。
他眸光不似刚才阴毒狠厉,带着缱绻温柔,修长冰凉的手指从她满是泪痕的脸颊轻轻划过,他薄唇勾起浓浓的自嘲,眸底越发深不可测。
——
染七七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房间里亮着温暖的台灯,空气静谧。
她坐起身来,想到爸爸妈妈被霍君陌轰走,康子陵被废了一条腿,她的心口就传来阵阵剧痛。
眼下事情变成了这样,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她眨眨眼睛,看到阳台,现在房间里空无一人,也不知道别墅外面有没有人把手,加上天色已经很晚了,她如果从窗户跳下去,应该不会有人发现的。
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来的勇气,立刻化计划为行动,换了一套行动方便的长衣长裤,然后把几张床单绑在一起,准备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