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倔强的小哥哥。”顾安澜视线在他身上游走了几圈,将男人身上的伤势大致都了解了一下。光看他整件袍子都变了色,便知道这浑身上下肯定处处都是伤。。可即便如此,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仍能面色不改步步应敌到如此恐怖的地步。
可见,他绝非普通人。
她一跃从树上落下,鬼步间如魑魅般身形一闪便稳稳的站在了那玄衣男子的身侧,当场道:“停!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打打杀杀呢!这世界如此美妙,你们却如此残暴,这样不好,不好。不若……我们坐下来,促膝长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何?”
几个黑衣人面面相觑,竟不知道她是怎么过去的。
下意识就觉得的有些害怕,不敢轻易进攻,纷纷站在原地看着顾安澜上下打量。
“小哥哥,何方人士?可曾娶妻?”她笑颜如花看向那玄衣男子,眉宇轻轻含笑间风情万种:“瞧你这模样,怕是身上也没钱。这样吧,我救你,你娶我。如此我们就两清,互不相欠。你觉得如何?”
沈玄礼萎缩的瞳孔又敛了几分,视线落在顾安澜的身上,几分探究几分好奇。
顾安澜看他这表情,又摊手道:“那你总不能让我人财两空吧!”
静谧的树林中,柔风拂过。
层层的铅云陡然间铺天盖地而来,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沈玄礼观她许久,脚步轻盈如风,谈笑间虽有些轻浮之意但却沉稳内敛眉黛如初,毫无惧色,怕也是个练家子。
顿了顿,他才终于开了金口道:“若姑娘肯出手相救,我可写下字据,来日自当信守承诺!”
“谁要你的钱。”顾安澜意不在此:“我这人,脾气差,看准了一个人就喜欢认死理。”
她以为他该妥协的。
都这样的处境了,难道不是应该保命第一吗?
岂料沈玄礼压根不受她威胁。
话音刚落,他就提气而上,剑锋四起。
几个黑衣人看她竟然聊上了,完全把他们这几个人当做透明的,当即就气不打一处来:“今儿你们两个,谁都别想走!”
说话间,几名黑衣人分了两拨。
一拨正和沈玄礼缠斗,一拨提着长剑朝着顾安澜胸腔而去。
顾安澜回头,便见入眼处杀机起伏,那玄衣男子已然寡不敌众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看样子,是打算和他们同归于尽。
“你想死,我偏不让你死!”拂袖间,她的衣抉长袖中便洒出一片淡淡的粉末。细如尘埃的粉末迎风而去,不过眨眼间提剑迎面来的那三个黑衣人顿时就像一具僵硬了的尸体般,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长剑落地,击撞在一旁坚硬的岩石上,发出清脆刺耳的声音。
身后黑衣人的尸体尚未完全倒地,她清秀飘逸的步子就已经落到了其他几名黑衣人的身后。
同样的手法,同样的毒,顷刻间几个黑衣人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连个闷哼都没有。
“吃了它!”顾安澜大步上前,趁着沈玄礼伤重不察,将一枚药丸直接打入了他的口中,遇水便化为了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