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有雪再次醒来,她早已到了一陌生的房间,四周的环境,处处彰显着庄重,还有华丽。
这…又是何处?
她站了起来,瞧着自己一副新娘的打扮,婚纱哪哪都好,就是穿在她身上,有些宽大,就好像套了个水桶似的。
显然,这婚纱并非她的尺码,倒更贴近安有如!
等等,在她昏迷之前。
许琳挟持了钟姨,也不知道现在钟姨怎么样了,许琳究竟有没有说到做到?
不行,她得回去看看,确保钟姨无恙了,她才能放宽心。
在安有雪正愁如何离开之际,门‘哐啷’一声,便从外打开了。
见此,她睁大了眼睛珠子,该不会…
出于恐惧,她微微往后退了两步,做出了一个防御的姿势。
门,彻底打开后,一个老者走了进来,身后还跟了不少佣人,那些佣人手里,似乎还端着什么。
难道,这就是墨家二叔墨经历!
看起来,哪像年过五旬,七旬还差不多!
看来,传闻有误…
就在安有雪快这么‘以为’的时候,老者许是看出了安有雪的恐惧,不慌不慢开口道:
“夫人,我是御亭锦榭的管家老夏,请您更衣,少爷请您过去一趟。”
御亭锦榭?管家?少爷?
怎么回事?
难不成他们这儿,都叫年过五旬的老头为少爷?
没搞错吧!
安有雪顿了顿,扯出一抹尬笑。
在管家老夏的示意下,随即,佣人托着衣服走了上来。
看着佣人手中的白色裙子,不用摸,就能感受到这衣服的昂贵。
“夫人请更衣!”
“额,好!”
以为是简单的换衣服?
如果这样想,那就大错特错了。
生平头一次,在别人的伺候下沐浴更衣,安有雪那叫一个紧张,当然还有不习惯。
闻着自己这一身淡淡的薰衣草香,别说,还挺好闻的。
“太太,在御亭锦榭您务必时刻保持端庄,整洁,还有一点,少爷喜欢干净,尤其是味道过重的东西,绝对不能在少爷面前出现,希望您牢记。”老夏再次说道,比起刚刚,语气显然重了不少。
“我知道了。”
说得那么体统,说白了也就三个字‘有洁癖’!
走出房间那一刻,安有雪惊呆了。
这哪是什么御亭锦榭,这分明就是欧式皇宫啊!
全欧美的装饰,用‘富丽堂皇’来形容,都不为过,随处可见的钻石,还有翡翠,想都想不到这些宝石是用来干嘛的。
装饰!没错!就是装饰!
照亮这别墅的光,哪里是头顶上的灯,最大功臣好似就是这些宝石散发出来的光辉。
这墨氏,还真是…挥金如土,当然也不愧为宝石公司的做派。
“太太,就在前边了,先生等您很久了,请吧!”
顺着老夏指的位置看去,那是一扇比其他房间都大的多的门,房门半掩着,似乎里边有一股莫名的吸引力,在吸引着安有雪。
不仅有吸引力,其中不缺乏一股阴森的煞冷之气,她鸡皮疙瘩是掉了一地,心跳也加速了起来,甚至呼吸也被干扰了。
“请!太太!”老夏再次开口,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见此,安有雪有些不知该如何应对。
能不能…能不能不进去啊!
她,还没准备好。
可看这些人的阵仗,她今天是不进也得进了。
算了,早进晚进都得进。
她就去…试探试探。
一有不测,就鞋底抹油开溜。
简单擦拭了一下冷汗,她深吸了口气,忐忑不安的推开了门。
冷气,似乎更重了。
她前脚刚迈进屋子,后脚便有人将门关上。
不带这样的吧!
溜,貌似不可能了。
哎呀,不管了,今晚无论发生什么,就当被狗咬了就是。
不怕,不怕。
待平复好心绪,她终于迈出了第一步。
房间里很暗也很黑,但要说大,是真的很大。
“有…人…墨二…叔,您在吗?”她小心翼翼问道,心跳这下子很快了,好似马上…马上心就要跳出来了。
在快走到床边时,突如其来一只冰冷的手,从后拉住了安有雪胳膊,她一哆嗦…
“啊!”
瞬间,她大叫了出来,发声发到一半,后边的男人一个转身,便把惊慌失措的安有雪压在了床上,其中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唇。
“你就是老爷子送来的安有如?”
“不,我不是,我不是安有如,我是安有雪,你别碰我,呜呜呜~”安有雪闭紧眸子,她压根不敢看眼前人一眼。
能够感觉得到,他就在距离她不过两寸的位置。
哪怕是她在一起两年的男友,也从未离她这么近过。
别说这么近了,连牵小手都几乎没有。
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一切,安有雪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
“女人,你可别给我耍花样,上了我的床,你是第一个不让我碰的,玩欲擒故纵?”男人贴了过来,声音很低沉,荷尔蒙激素满满啊。
惹得安有雪有些…有些心乱。
等等,这般年轻又好听的声音,哪里像一个五旬老头,她猛的睁开眸子。
入目便是一张绝美的脸,那性感的喉结,眉宇间的冷清,还有脸上的邪笑,都是安有雪前所未见的。
这般好看的男子,不是墨家二叔吧!
毕竟,墨家二叔没这么年轻。
“帅哥,你谁呀?你走错洞房啦?”
“嗯?”
此话一出,男人有些不解,他逐渐放开安有雪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扫视了一遍眼前人。
如此瘦骨嶙峋,跟个瘦猴儿似的…没趣!
看着眼前人,最不解的还是安有雪啊!
新婚之夜,老头变帅哥!
搞没搞错,是他走错洞房,还是她走错了?
“帅哥,你谁呀,给本姑娘笑一个,对了,你有看见墨经历那老头吗?”
墨经历!
男人蹙紧眉头,他逼了上前,又再次把安有雪逼坐到了床上。
“女人,你在调戏我吗?这月城还没有几个不认识我墨景礼的,堂堂安家大小姐…”男人话未说完,便被安有雪一口驳了回去:
“我说了,我不是安有如,我是安有雪,我姐逃婚了,你…墨景礼?我嫁的不是墨经历吗?墨景礼又是谁?”
看来还真是走错门儿了。
不仅走错,还错的不清不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