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还没那么智障。”
司晚晚面无表情,只听到那边又响起了跋扈尖锐的声音,她懒得理她,挂掉电话,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像是一个幽灵般,走进了洗手间洗漱好。
再次戴上鸭舌帽,墨镜,围巾,将自己包裹严实,打车去了厉氏。
这件事一定和厉斯珩脱不了干系。
可想而知,还是被前台给拦了下来。
司晚晚再度坐在待客室等待,期间,通过层层人脉,终于拿到了厉斯珩的私人号码。
她打电话过去,直接就被拒接了。
她不死心的发信息过去:厉总,我是司晚晚,能接个电话吗?
然后,那边竟然很快就回复了信息:没空。
次噢!
真是个幼稚又变态的男人。
司晚晚试着拨打电话过去,结果那边可能误接了,两人隔着电话,皆怔了几秒没有出声。
她反应过来之后,怕他挂断,立即说道,“厉总,我是司晚晚,请问,你昨晚说的话还算数吗?”
厉斯珩风轻云淡,“什么话?忘了。”
“……”
司晚晚压住怒气笑眯眯,“就是,让我做你的女人,这件事就翻篇啊,如果我答应了,你能不能放过我爸爸?”
厉斯珩挑了挑眉,“你怎么确定你爸的事是我做的?”
“难道不是吗?”
厉斯珩没有解释,反倒是问了句,“你的骨气呢?”
“什么?”司晚晚发觉自己永远跟不上他的节奏。
“昨天不是很有骨气的拒绝了?”
“呵呵。”司晚晚干笑两声,“我错了,能做厉总的情人,是我的荣幸。”
厉斯珩点燃了烟抽起来,烟雾缭绕里,眯着一双深邃的眸盯着屏幕上那一张靓丽青春的照片,“我昨天说过,下一次,我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司晚晚被欺压得没脾气了,“那你想让我怎么做嘛?”
“看我心情。”
“那你现在开心吗?喂?喂……”
司晚晚拿下手机,看着被挂掉了的电话,忍不住骂了句我干里娘。
她不死心,再打电话过去,那边已经不接了。
她就开始发信息炮轰。
厉总,请问你现在心情好吗?
厉总,我还在等你哦。
委屈/委屈/大哭/求求你见见我好吗?
结果,发出去的信息就像是死沉大海一样,永远得不到回复。
她在厉氏楼下等了两个多小时,最后因为公司的事,不得不先行离开回去处理。
出了这么大的事,公司本来也不大,碰巧是今天发工资,资金链一断,工资立马发不出了。
公司上下所有人都要辞职,并且要求给赔偿金。
司晚晚把自己所有存款拿出来给财务,但也填不够缺口。
她回到家里,瞥了一眼那两母女,说道,“把所有钱拿出来,给员工发工资。”
两母女的脑袋摇得和拨浪鼓似的,“我们没钱。”
司晚晚闭了闭眼,做了个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望着林华,说道,“那你改嫁吧。不过,爸爸要是被告了,你是他的合法妻子,你也得帮忙还债的,而且……再不把工资发出去,你们晚上就要流落街头了哦。”
“凭什么?”林华一副泼妇骂街的姿态,“他自己做的错事,凭什么要我替他还债?”
“谁让你嫁给他了呢?谁让你女儿那么聪明,把我送到厉斯珩的床上去,不然怎么会有这事?”司晚晚嗤笑道,“总不能有福同享,有难就各自飞吧。”
最后,林华还算是有点良心,把一柜子的黄金玉器拿给司晚晚去当。
这才填了一大部分的资金缺口。
剩下的,她找了最好的闺蜜,还有十几个朋友,一点一点的借,总算把工资给发了出去。
这件事一直忙到傍晚,才一天的时间,公司就人去楼空。
司晚晚站在办公室门前,望着空了的公司,心底掠过一抹酸涩。
这是爸爸的心血啊,就这样毁了。
而爸爸却还因为那莫须有的罪名,还被关押审问着。
她吸了吸酸涩的鼻子,搭了电梯下楼,再打车去了警局。
司任看到她,满目慈祥的望着她的脸,问道,“还疼吗?”
司晚晚摇了摇头,朝他微微一笑,“不疼了。”
“晚晚,对不起,爸爸昨天冲动了,不该动手打你。”
“没事的。”司晚说道,“爸,你放心,我会证明你的清白的,等着我。”
“好,好孩子,爸爸等你。”
司晚晚其实心里没底……
厉斯珩不见她,她压根不知道找谁去,爸爸的朋友知道他的事之后,都对他避之不及,生怕连累自己,没有一个人愿意出面帮忙。
司晚晚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出警局,望着偌大的天空,觉得迷茫不已。
然而,刚走到路边,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她拿起一看,这手机号霸气得让她一眼就记起是厉斯珩。
清了清哽咽的嗓子,急忙接起来,一秒转换成甜甜的语气,“厉总,你下班啦?”
手机里传来了他低沉暗哑的声音,“司晚晚,给你三十分钟,来世爵。”
世爵?大概是个酒吧。
司晚晚打了的士过去,下车一看,这哪是酒吧,而是一座富丽堂皇的别墅啊。
她被隔在大门前,正要按门铃,发现古铜色的大门没锁,直接推开门进去。
经过长长的前院,终于来到了门前,可整栋别墅都是黑的。
她不会来错地方了吧?
司晚晚的小脸皱成了包子,抬手试着按门铃,“厉总,你在里面吗?”
没有一点回应。
司晚晚又按了按,“厉总,我是司晚晚,开门呀。”
还是没有一点回应。
或许真的找错地方了?
“抱歉,抱歉……”
她对着门自言自语,转身离开,从包里拿出手机,正打算打电话给他问一下世爵到底是哪里的时候,嘀嘀一声,身后的门突然打开,一阵醇香的酒气和熟悉的声音飘了过来,“谁准你走的?”
司晚晚转头望过去,只见他穿着黑色真丝睡袍,腰间随意打了个结,松松垮垮,健壮的胸膛若隐若现。
“那个……”她转移了视线,朝他走过去,突然就变得有些口吃,“你……你在家,怎么不开门啊,唔……”
司晚晚话还未说完,他一把将她揽入怀里,她惊呼一声,还来不及反应,他已然撅住她的唇,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