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徐哲这话一出,旁边站着的颜斌就极为夸张的倒吸数口凉气。
他不是没猜过厉天行的身份来历,但这一结果还是超出了他的意料之外。
镇国大元帅!
单单是这五个字的分量,安可定乾坤,动则乱山河。
他就是这个时代的传奇,压的整座江湖都难以喘息的存在。
“我头一天来,你倒是给了我个不小的下马威。”
厉天行不苟言笑。
徐哲知道厉天行这句话是在指他,所以慌忙跪正。
“大元帅,小的不知道是您亲临,行为上有些放肆,还请您大人大量。”
“别紧张。”
厉天行摆了摆手,然后闲庭散步似的走到徐哲面前,顺手捡起掉在地上的手铐。
“当初边关战局大胜,我率大军归京,一举斩杀从中作祟权臣十五人。”
“京都大院的人都没敢给本帅戴这东西,你倒是破了个先例!”
说着。
悬在半空的巴掌开始收拢,碾动。
紧接着,就见精钢制造的手铐在厉天行手中被捏成了一团碎屑。
三人眼珠子猛的瞪大,这一手确实将他们震撼的不轻,要是捏在人身上那还得了?
徐哲不停的咽口水,面色惨白道:“小的狗眼无珠,还请大元帅看在我不知道您真实身份的情况下,原谅我的过失。”
常言道。
不知者无罪。
厉天行贵为大元帅,想来不至于跟他计较。
“大元帅,这件事全都是林家捏造事实,怂恿我这才造成的误会。”
徐哲见厉天行沉默,连忙又做出解释,希望能够撇清关系。
闻言。
厉天行这才质问似的看向陈立生两人。
这时,颜斌不得不站出来说道:“启禀大元帅,林家那边自您从酒店出来就向上面施压,要求副局长也就是徐哲的父亲将您关押,随后找个借口……”
说到这里。
下面的话颜斌不敢出口,只是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嗯?!
“什么时候我华夏官方部门由他一个豪门说的算了?”
“今天来的要是某个老百姓,你们是不是还真打算将其悄无声息的弄死在牢里?”
厉天行非常生气,因此语气也加重了几分。
他先前想的,最多也就跟陈立生说的那般。
先将他关押,然后林家收买牢中的人对他出手,毕竟这种事防不胜防。
但没想到,不仅市里面的在政人员插了手,就连地方警局的副局长都直接参与了。
这哪里还是百姓的父母官?
“过来!”
厉天行看了一眼陈立生,冷声喝道。
陈立生不敢怠慢,乖乖上前站了个笔直。
啪!
厉天行二话不说,一巴掌抽在了他的脸上。
“警局出了这样的败类,你这个局长是怎么当的?”
“是我的失职。”
陈立生没有半句狡辩,低着头承认错误。
哼!
厉天行冷哼一声,然后看着跪在地上已经吓傻的徐哲问道:“你父亲上面的人是谁?”
这话一出,陈立生心里不由得一凛。
看样子,这位大元帅是准备动一动当地这个局面了。
“市委副书记,也是林家在官方的庇护伞。”
徐哲吓的全盘道出,这种时候哪里还顾忌得了其他,先把小命保住再说。
闻言。
厉天行瞬间做出决定,直接对陈立生吩咐道:“把我的资料给这位‘大人物’传过去一份,另外接通他办公室的电话,本帅要与他亲自对话!”
……
市委副书记办公室。
穿着端正,一身西装革履的江逊,正坐在办公桌前浏览今天的各项工作。
当拿起记录着海川大酒店闹事的那份档案时,他停顿了一下,记起这件事是林家特地嘱咐要严办的,警局那边已经沟通好了,这个时候想来也办的差不多了。
呵呵。
厉天行?
他看着资料上关于厉天行片面的信息,不由得嘲弄一笑。
这种小人物换作平常他看都懒得多看一眼。
如今资料有幸被放在他的眼前过目,就算死了也算是人生一大幸事。
想着。
就把资料随手丢到了一边。
然而没过多久,一份印着‘机密’二字的文档从他的电脑屏幕上弹了出来。
江逊看了一眼,是从市局传过来的。
“这么快就处理好了?”
他自言自语了一声,然后打开了文档。
轰!
不过当江逊看见里面一张穿着戎装,肩上扛着五颗金星的年轻男子照片时,只觉得脑袋就像是被榔头狠狠捶了似的,一双眼珠子都差点吓突出来。
“厉天行,当代镇国大元帅!!”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
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
他移动眼珠看了一眼,仿佛是预料到了什么,一直等电话响了好一会儿才伸出颤抖的手接了起来。
“你好,鄙人厉天行,荣幸担任总兵大元帅一职,目前在朝!”
电话那头的厉天行一开口就自报身份,意在提醒也在震慑。
“您好!我,我……是江逊。”
而听到这句话,江逊更是忍不住神情剧颤,一口气都差点没提上来。
据听闻。
这位大元帅常年驻扎边关。
就算不在战时,那也是在京都那片权力中枢之地坐镇。
其身份,来历,之保密程度,皆是举国顶尖级别。
就连京都那边的不少大佬想结交都碰了满脸灰。
一般人别说与之亲自对话了,就算是见上一面都是奢侈。
换做平时。
江逊肯定会深感荣幸。
但现在,他实在高兴不起来。
试问,被这样一尊恐怖的存在盯上,放眼天下谁不犯怵?
“江书记的大名本帅如雷贯耳!”
厉天行的声音不咸不淡,听不出任何感情波动。
然而。
江逊却没有胆子接话。
“江书记时今高龄?”
“五十三。”
“那江书记知道现下是什么季节?”
“夏季进秋。”
“是啊,马上就进入秋收的农忙季节了,江书记家中可有田地?”
厉天行问了很多莫名其妙的问题。
但最关键的,还是这最后一句话。
江逊闻言,脸色刹那间变的面如死灰,整个人都仿佛一下老了十几岁。
这是在逼他下野归乡啊。
“大元帅的话,我记住了。”
说完这句话,江逊失魂落魄的挂掉了电话,然后开始准备辞任工作。
……
警局。
厉天行放下电话。
余下几人皆是心惊胆战的等候发落。
江逊倒了。
而他们这些参与人,恐怕也落不到什么好下场。
厉天行看了陈立生一眼,然后道:“我可以看在你良知尚在的缘故上,再给你一次机会。”
“但我希望,能得到一个好的结果,你懂吗?!”
陈立生重重点头。
“取纸墨来!”
接着,厉天行再次开口。
不一会。
纸墨取来。
厉天行起笔,笔翰如流的写下一行大字:‘尔俸尔禄,民膏民脂。下民易虐,上天难欺。’
陈立生看完,眼神微亮。
随后肃然起敬,对着厉天行敬军礼。
此后,这副字画将永远挂在警局大厅,让所有人日夜观摩体会其中含义,时刻谨记自己身负的职责。
值得一提的是。
临走时,厉天行接了个电话,是咏擎打来的,“少帅速回,家中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