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这件事果真是眼前这个女人和他老公做的,她肯定不会将自己老公买凶的事说出来,笨想都是这个理儿。那买凶的人是谁呢?
我问她,能不能透漏一点他们之前想买凶那个人的信息,女人斜了我一眼,冷冷地说道:“没有。”
我还想再问点什么,但她的小眼睛立刻眯了起来,警觉的光从眼睛里射出来,好像随时要喷火。我心知已经再问不出什么,便和潘文柏一同离开了。
回工作室的路上,我问潘文柏:“你觉得骆雪薇的事,是这个女人和他老公做的么?”
潘文柏摇摇头说:“我觉得不可能,这个女人属于加工和储存刺激性事件信息能力比较差的人,换句话说,就是城府比较浅,心里藏不住话。这样的人,就算杀人,也只能是冲动杀人。至于她老公,如果真的有买凶杀人的想法,知道她是这样的性格,也肯定不会告诉她的。”
看来他和我想的一样,虽然我不懂心理学,但英雄所见略同。
我们俩此行也算是有收获,起码可以基本确定骆雪薇是被人谋杀的,因为有人专门买凶杀她。至于那个人具体是谁,就是警察的事了。我很快把消息分享给马汝为,他和我道了声谢。
尽管可以确定骆雪薇是被人谋杀,但她毕竟是自己切腹,这件事调查起来的难度很大。我们团队和警察一起跟进了两天,一丁点收获也没有。
事情再次出现转机,是在两天以后,马汝为告诉我,有目击者称,在金常安死亡地点附近,曾目击过他和骆雪薇一同出现过。
目击者称,自己有看过某人的脸,就过目不忘的本事,他坚称自己当时看到的就是金常安和骆雪薇的脸。
这可是特大新闻,几乎就可以确定,绑架骆雪薇的人就是金常安。问题是,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两个人分别在不同的地方切腹自杀。难不成真的是被鬼上身了?
我回到自己的工作室,刚把这些天获知到的信息整理完,马汝为又打来一个电话。
“萧哥,好消息,已经确定金常安自杀的现场是他绑架并囚禁骆雪薇的地方,从里面找到了骆雪薇的毛发。”
我顿时打了个激灵,觉得发挥自己特长的时候到了。
我给自己的工作室起名为“诡闻社”,之所以干劲这么足,就是因为我有杀手锏,胆大如牛,而且无牵无挂,也不怕死。当年也亏了这份蛮劲,救下了落水的马汝为,彻底交下了这位贵人,事业也从此开始有起色。
我连死都不怕,更别说鬼,况且这个世界到底有没有鬼还不好说。尽管林倩儿整天在我耳边嘟囔着说自己能看见鬼,我反正是一个没见着,也无法验证她话的真假。如果真的能在“大凶”的场所拍到阿飘,就是我萧何咸鱼翻身的时候。
我打算到金常安切腹的地方去住一个晚上,并把自己的想法在微信群里告知了工作室内的其他人。马汝为立刻表态。“不去。”
绝对的无神论者潘文柏表示自己可以去,在他的世界观里,这个世界上是没有鬼的,既然没有鬼,也就没什么好怕的。
林倩儿迟迟没有回复,好像是害怕了。我立刻艾特她,说道:“如果害怕可以不去,萧哥理解你。”
我刚发完这条信息,林倩儿立马给我回了信息。“老娘才不怕,去就去!”
对付这娘们儿,就得用激将法。
我们这边敲定了行程,天公却开始作妖了,足足下了两天暴雨。第三天暴雨虽然不下了,但也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林倩儿非说等雨彻底停了再去,我却不想再等了,告诉他们不管雨停不停,今晚就出发。
急性子的我,压根就没等到晚上,下午四点便拉着林倩儿和潘文柏出发了。一个小时后,我们顺利抵达平房区。夏天本来天黑的比较晚,可由于今天是阴天,远远看去,整个平房区被一片黑云遮住,给人一种说不出的阴森感。
我们把车停在路边,下了车后,林倩儿直接抱着个旅行箱下来,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来这度假呢,实际上也就是在这住一个晚上而已。
由于之前来过一次,我带着他们两个人很快找到了金常安切腹自杀时所在的那间屋子。
进到里面后,一股子凉气扑面而来,令人心里毛毛的。走在最前面的我转头去看另外两个人时,发现林倩儿正盯着一个地方发呆,好像看到什么一般。她看的十分认真,连我凑到她跟前,她都没感觉到。
“你在看什么呀?”
我突然来这么一句,她直接吓得从原地跳了起来。紧跟着,她把旅行箱放在地上,用力地推了我一把:“你要死啊?吓我一跳。”
“我看你自打进来以后,就一直在发呆,看到什么了?”
停了我的话以后,林倩儿先是咽了口唾沫,接着说了句令人心里发毛的话:“真是奇怪,这屋子里连个鬼影都没有,却恐怖的令人起鸡皮疙瘩。”
我正暗自揣摩她这句话的时候,潘文柏走过来对我说:“萧哥,手机的支架落在车里了,我去取一下。”
“等一下,我问你个事。”
林倩儿现在刚好不在,不知干什么去了,我问潘文柏道:“林倩儿刚刚说这里没有鬼,但这里恐怖的让她浑身起鸡皮疙瘩,这是怎么回事?”
“应该就是心理暗示而已。这里毕竟死过人,人类是世界上唯一一个会对同类死亡产生强烈恐怖性暗示的动物,所以有死亡事件发生的地方会干扰到人的脑电波。”
“脑电波?”
“对,人类的思维活动,其实就是一种电气信号,有些特殊的环境能影响人的脑电波,干扰到人脑中的电气信号,进而影响到人类的行为。”
我先是一头雾水地眨了眨眼睛,跟着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会不会这间屋子里有像你说的,可以干扰到人类脑电波的东西,那两个切腹的家伙,是受到这种东西的影响,所以才接连出现切腹自杀的行为?”
潘文柏想了一下爱,随即轻轻晃了晃头:“应该不会,就算被影响到,应该也只是程度很小的动作和言语紊乱,或者轻度的身体不适,不会疯狂到那种地步,而且不同人的脑电波受到干扰后,所表现出来的行为也有所不同,完全一致的几率很小。”
听他这么说,我稍稍松了口气。林倩儿这时走了过来。“你们俩在那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去看她时,我发现她不知什么时候居然已经换上了睡衣。薄薄的睡衣挂在她身上,勾勒出一道堪称完美的曲线,不免令人想入非非。林倩儿哪里都好,就是脾气太大了,我也是火爆脾气,我们俩要是在一起……我在这想什么呢!
“你这就要睡了?”我问她。
“我困了,想先眯一觉不行么?”
我连忙朝她摆摆手:“行行行,你要是困了就睡。”
隔壁屋子里还真有可以睡觉的地方,但能在那种地方睡着,也真不是一般的战士。
被林倩儿这么一说,我也犯起困来,刚刚开车的时候,我便打了好几个呵欠。
刚好林倩儿这时说:“你们俩谁来陪我?”
“你自己不敢么?”
“算了,不用了。”她差点没把嘴噘天上去。
我嘿嘿一笑:“来吧,让萧哥陪你吧。”
换做往常,她肯定会撅我,今天却一声没吭,看来是真害怕了。我把潘文柏从车里取出来的手机支架在门口架好,将手机调出录像模式,紧跟着便陪林倩儿进到了里屋。里屋有一张破败不堪,但勉强还能躺人的单人床,林倩儿已经在上面铺了张床单,躺了上去。靠墙的位置有一把木质的椅子,我打算靠在那里眯一会儿。
我刚睡了没一会儿,忽然感觉一阵阴风吹在脸上,紧接着,我发觉有人在推我。
我一惊,立刻睁开眼睛,发觉林倩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过来,推我的正是她,小脸被吓得惨白。
我连忙问她怎么了,林倩儿被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有东西,混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