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凌云?!”
望着那如刀雕剑刻的脸庞,林家别墅内惊呼阵阵。
林以沫美眸颤动,这一天,她不知在梦里盼到过多少次。
但是,当秦凌云真正站在她面前时,林以沫却难以安耐心中的委屈。
“你……”
林以沫扬着玉臂,想狠狠扇下,却又于心不忍,柔荑颤抖,最终拽住了秦凌云的衣领。
“你还知道回来!?”
“以沫,对不起。”
秦凌云唇间苦涩,强奸犯的罪名,让他体会了世间万般疾苦。
自己最心爱的女人也背上强奸犯妻子的骂名,这七年,该是何等煎熬?
“我回来了……以后,绝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
然而话音刚落,却见林家长子林正辉拍桌而起。
“狗东西,你特么还知道回来!”
“这几年被押送到哪个监狱了,想找你离婚都找不到!”
“我还当你在里边被打死了呢!”
见到秦凌云,林家上下的火气就不是一般的大。
被判入狱也就算了,结果这几年不知被调到哪个监狱,根本找不到人,婚也就没法离。
而今天,陈少来商谈订婚,这狗东西偏偏刑满释放了!
秦凌云一边安抚林以沫,但那冷厉的眸光却瞥向陈浩。
“七年前,就是陈海波,也得给老子敬酒!”
“敢娶我老婆……你,想死?”
“放肆!”
“陈家主的尊姓大名,也是你这狗东西能乱叫的!”
陈海波,那可是陈家家主,东凌赫赫有名的权贵!
陈淼的脸色顿显狠厉,这狗东西再风光,也只是当年而已!
“秦凌云,你当自己还是东凌的人物?”
“还天王老子来了你都不离?现在的你,连街边的乞丐都不如!”
张淼这话,令林家上下颇为认同。
乞丐虽然穷,但至少是普通人,而强奸犯,那可是罪犯中都最看不起的败类!
“既然有命从牢里放出来,那就赶紧给本少签字!”
张淼冷哼一声,而林正辉见状,连忙却狠狠瞪向秦凌云。
“败类强奸犯,赶紧把字签了!”
“啪!”
离婚协议重重甩在桌上,林以沫的签名是显得那么刺眼。
“以沫,你……签字了?”
林以沫娇躯一颤,樱唇紧抿,她有的选么?
而林正辉和王霞早已不耐烦。
“不签名还等养你吃软饭啊?”
林正辉的女儿——林以柔更是阴阳怪气。
“陈少能看上我姐,那是我姐的造化!”
“姐,赶紧让这废物签字吧,就你这样,陈少爷没嫌弃你,你就烧高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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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以柔笑容讥讽,这一刻她无比解气。
虽然两女是姐妹,可以前的她,任何方面都被林以沫压了一头!
尤其是林以沫竟然让曾经的东凌天骄看上,并步入婚姻殿堂!
但是现在,秦凌云成了强奸犯,更是穷的连条狗都不如!
林以沫,更不配在林家抬起头来!
见秦凌云还不签字,陈淼怒然起身。
“狗东西,你蹲大牢蹲的听不懂人话了?”
陈浩趾高气昂,如今秦凌云是什么垃圾?比得过他一根脚指头?
“你难道不知道,时代是会变的!?”
“你知道本少和以沫的证婚人是谁么?我舅舅!”
“你又知道我舅舅现在是什么级别么?东凌商督署署长!”
“别说你现在连条狗都不如,就特么你以前,也得乖乖把字签了!”
林家上下既得意又戏谑,如今陈家这尊大山是何等宏伟?
陈淼的舅舅,那更是令东凌所有企业集团都颤抖的存在!
“署长大人是何等人物!别说动动手指了,咳嗽一声,都能震死你!”
“你不是一口一个当年么?怎么不叫了?知道怕了?”
“强奸犯!败类!穷狗!你当着署长大人的面再说一句不签试试!”
东凌商都署长?
然而,面对那不绝于耳的讥讽,秦凌云非但不惧,反倒只觉得好笑。
换做以前,秦氏集团再大也是企业,自然要看商督署的脸色。
但是现在?
“你舅舅知道,你在找死么?”
“卧槽!我特么真是给你脸了!”
陈淼怒了,林家上下更是冷笑连连,这强奸犯是在里边待的太久,连社会都跟不上了?
商督署长是何等人物?
“狗东西,趁我舅舅没来之前签了,本少兴许还能给你一个站着走出去的机会!”
然而秦凌云却是笑了。
“你信不信,你舅舅进门第一件事,就是扇你的狗嘴?”
陈淼怒不可遏,直接取出了电话,骂骂咧咧。
“还敢狂是吧?本少今儿就让你死个明白!我还就告诉你,我舅舅一句话,让你在东凌连份工作都找不到!”
秦凌云就站在那里,嘴角扬着冷笑,而林以沫却好似因害怕,指尖苍白发凉。
她既为自己担心,也为秦凌云担心。
就凭陈家的势力,就凭商督署长这四个字压下来,她就没有半点抗争的余地!
而且,陈淼绝对不是吹牛,以秦凌云入狱的档案,商督署放出一句话,放眼东凌,怕是连端盘子洗碗的工作都别想找到!
“舅舅是我,没什么,这不那强奸犯出狱了,不肯签字,您过来一趟,让他知道,现在东凌是谁说了算!”
“我马上就到。”
电话那头只传来一阵冰冷的低喝,随即便是阵阵盲音。
陈淼听得出来,舅舅很生气!
显然,秦凌云的不识抬举,就是在找死!
挂断电话后,陈淼笑容狰狞。
“狗东西,你还敢赖着以沫是吧?”
“今儿你不仅得把这婚离了,当年你是怎么被秦家像狗一样扔出去的,就怎么爬出去!”
“轰!”
话音刚落,便见东凌商都署长——赵天刚雷厉风行的踹开大门。
“恭迎赵署长!”
“赵署长,就是这狗东西不识抬举,劳烦您狠狠收拾他!千万别手软!”
林家上下连忙起身欢迎的同时,更满是幸灾乐祸的瞥向秦凌云。
而本就嚣张跋扈的陈淼,此刻底气更足,指着秦凌云的鼻子。
“你刚才说什么来着?有种……”
还说我舅舅进门就会扇我?谁不知道我舅舅最疼……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响起,令陈淼的叫嚣戛然而止,只见他怔在原地,半边脸迅速的红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