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锅鲜香四溢的肉煲被桓岭吃掉了大半,叶以桑笑眯眯地看着他吃,关注他的神情,仿若真的是一个爱慕他的妻子。
桓岭的嘴角悄然提了提。
她乖巧的样子还是挺讨人喜欢的。
这时候一群魁梧的保镖却突然从外面闯了进来。
带头的人是忠叔。
桓岭的眉心一拧,“忠叔,虽然你是皇家的老人了,但你就这么带人直接闯我一号别墅,是不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忠叔低头道:“三爷,老仆无意冒犯您,但是叶小姐犯了事儿,她必须跟我们回去见老爷子。”
桓岭放下筷子,优雅地拿起餐巾擦了擦嘴。
简单的一个动作,但是由桓岭来做就透着别人比不上的矜贵和优雅。
“她一直被爷爷禁锢在家里,能犯什么事?”
忠叔道:“叶小姐把战将抓走了!”
今天仆人给战将喂食的时候发现不对,左找右找也没有找到战将的所在,后来查了监控才发现是叶以桑战将给骗进了这里。
之后战将就再也没有出来过,叶以桑一定对战将做了什么。
桓岭一怔,她骗战将过来干什么?
叶以桑微微一笑,看着忠叔道:“什么叫抓走?忠叔你也太高估我了,它那么凶猛的动物,我怎么可能抓的走?是他自己跑进了我的园子。”
忠叔皱眉道:“战将在哪儿?快把它交出来!”
叶以桑低头一笑,视线落在了桌上的五香肉煲上:“大概,成为了一道美食?”
忠叔一愣,跟着老爷子见惯了风雨的他脸上此刻也写满了惊愕。
美食?
“你杀了战将?”
桓岭唇缝一抿,脑海里再次浮现出叶以桑刚刚说过的话。
你吃过狗肉吗?
这道菜是我用特别新鲜的肉做的……
这女人……
他想过叶以桑可能会反击,让他没有想到叶以桑的手段竟然这么厉害干脆。
叶以桑道:“爷爷说了,只要我待在壹号别墅里,不管我做什么都没关系。战将跑进了壹号别墅里,怎么处置它应该就是我说了算吧?”
既然狗在它自己的领地里攻击人不需要受惩罚,那么人在自己的领地里攻击狗,自然也不需要受罚。
叶以桑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错。
忠叔的眉宇间顿时多了个川字。
叶以桑能和战将比?
她也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忠叔大声道:“来人,把叶以桑带回去给老爷子处置!”
“谁敢!”
一群保镖立在原地看着桓岭,在他强势的眼神压迫下,谁也不敢上前一步。
他是桓氏的太子爷,家里除了老爷子就属他的地位最高。
三爷说话,他们不敢不听。
桓岭慢条斯理地站了起来,走到忠叔面前道:“狗,是我让叶以桑处置的。”
叶以桑怔了怔,扭头看向桓岭。
他是在保护她么?
叶以桑一直觉得桓岭会对这件事情袖手旁观,却没想到他竟然在忠叔要抓她的时候站了出来。
这个男人也没有她想的那么冷漠。
忠叔一愣,怎么可能?
三爷养了战将多年,和战将怎么说也有点情分,他怎么可能让叶以桑去杀它?
这一定是三爷的借口!
“三爷,战将明明是……”
桓岭道:“忠叔,你怀疑我说的话?”
“不敢!”
桓氏集团当初黑道起家,老爷子一路灭了淮城另外三家厉害的家族以后一家独大,之后又操手把桓家的生意洗白,还有了今天的桓氏集团。
老爷子的厉害手段多着呢,叶以桑弄死了老爷子的狗,她要是真被带到了老爷子跟前,不死也得脱层皮!
他还没有看到叶以桑屈膝服软,怎么能让叶以桑就这么被老爷子折腾死?
忠叔眉心紧锁。
叶以桑害了战将,老爷子本来可以借这件事处置她,给她点厉害瞧瞧,可是三爷竟然站出来护着她?
三爷到底是怎么想的?
忠叔提醒道:“三爷,老爷子知道您对她不过是一时兴起,您和老爷子之间的情分才是最重要的。您的见识深远,何必为了一个女人而……”
“谁跟你说我只是一时兴起?”桓岭问到。
忠叔一愣,三爷和叶以桑之前根本没有关系,现在却突然和叶以桑闪婚,不是一时兴起还能是什么?
桓岭走回叶以桑身边,垂眸看着她那双顾盼流转的清眸道:“我对她,很是喜欢。”
叶以桑一愣,险些要陷进他那双岑黑的眸子里去。
桓岭凑得她很近,她几乎能感觉到面前男人的呼吸。
这样近的距离让她有些不习惯,叶以桑的耳垂微红,眼底闪过一分慌乱。
忠叔怔了片刻,旋即沉声说到:“三爷,老仆也算是看着您长大的,您又何必在我面前演这一出戏?”
桓岭嘴边勾起一抹笑意,暧昧地看着她道:“桑桑,他觉得我们是在演戏,看来我们得做点真正亲密的事情,让忠叔相信我们才行。”
叶以桑很快会意,漂亮的眼睛一弯,伸手圈住桓岭的脖子,仰头在他如峰的鼻梁上亲了一口。
“亲亲我爱的老公!”
桓岭的俊眉一扬。
“这就完了?”
叶以桑怔了怔。
她都已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亲他了,还想要怎样?
这个男人不要得寸进尺!
桓三爷的嘴角一勾,骨节分明的手指就挑起了她的下巴。
“这才叫亲。”
他倏然低头吻住她桃色的唇瓣,含住了下唇温柔啃咬。
动作温柔细腻的好似他们真是一对甜蜜的恋人。
突然被男人侵占,叶以桑的背脊好似突然有一股电流穿过。
她惊愕地看着面前的男人,这种时候她也不能推开桓岭。
被桓岭吻住时,她尝到了一股薄荷烟草的味道。
桓岭的味道。
男人很无耻地占了一阵她的便宜,过了半分钟才放开她。
他低头暧昧地看着她,粗糙的拇指擦过她唇瓣时,他道:“桑桑真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