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
他是个偷窥狂,我的隐私都被他一览无余。
“我们不合适的,我是有夫之妇,还有个女儿……”
他哽咽起来,像是在哭,“难道姐姐你也看不起我吗!?”
“我……”我想说是,我很看不起这种无耻的人,但我不敢。
“不过没有关系,你有把柄在我手里。”他用力地抓住我的腿,很痛,很痛,“我想跟你试一下,就碰一下就好,我很想知道放进去是什么感觉。”
然后我听到解腰带的声音,再然后好像什么东西掉了出来……
很臭,很臭。
我难以形容那肮脏的气味,比我老公还难闻。
他把我推到在地上,摔得很痛。之后他开始对我施暴,我单薄的裙子难抵他的毒手。像我这样的女人已经没什么可以在乎的了,但一想起妮子我就觉得自己很脏,很龌龊。
“滚开,臭东西。”
这时候我能做的,只有拖延时间,“你不能和我发生关系。”
“我都不嫌你脏,你嫌我?”
我想到了一个理由,“我生病了。”
“都怪那个男人,害姐姐生病,他该死。”他相信了,不再为难我,“姐姐,你没有骗我吧。”
“我怎么会骗你,我答应你,只要我把病治好,我就回来找你。”我慌张地从地上爬起来。
“姐姐说话算话,别让我等太久。”
他从后面抱住我,手贪婪地抚摸着我的腿,一寸一寸剥夺着我的尊严,“姐姐的腿一点都不像结了婚的女人,只是碰一下我就快受不了了。”
我不敢回答,推开他,逃之夭夭。
最可怕的事,莫过于情急中看不清眼前的路,而我是看不见。
我没有和他再说什么,离开,是我此刻唯一能想到的。我扶着冰冷的墙壁,一面警惕着周围的动静,一面慌张地向前移动。要知道我是个盲人,我的世界就是一个没有灯的地窖,别说是正常人,就是一个瘸子想抓住我都轻而易举。
幸运的是,他没有追来。
雨伞被弄丢了。
清冷的霏霏细雨变成凄寒的瓢泼暴雨,伴随着响亮的雷声和凛冽的冷风,让人心里格外的慌张。我的衣服被雨水淋透,冻得瑟瑟发抖。街面上的积水已经漫过脚踝,身旁疾驰而过的汽车溅了我一身水。刺耳的鸣笛声、雷声、暴雨拍击地面的声音交杂而来,让我无法通过听觉甄别来往车辆的距离和速度,只得被夹在马路中央动弹不得。
这时。
雨中出现一件厚军大衣,披在我的身上。之后有一双手,带着我过了马路。一开始,我以为他是刚和我见过面的男人,但事实上并不是他。他的声音是那么的稚嫩,而这个男人的声音相当低沉。
“我带你过去。”
这是他和我说的唯一一句话。
他带我过了马路,还把我领到回家的那条石梯前,才离开。
“你的衣服……”我意识到这件军大衣还在身上时,他早已经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