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了?这么快,刚刚在包厢也没感觉到饿,现在一说确实饿了,也是一天都没吃饭。
不过这种情况对安墨翀来说也很常见,在现代的时候,经常写字忘了吃饭,但也因此落下了胃病。
安墨翀见她也拗不过师父,只好答应了,
“好的,师父,刚好我也饿了。”
安墨翀和师父喝酒吟诗,席上李哲一再感叹收了个好徒儿,吃饱喝足之后,已经快要戌时了。
“徒儿啊,为师就住在弈星阁里,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
“嗝。”安墨翀打着酒嗝,
“那当然,谢谢师父,那我就先回去了。”
话说安墨翀和师父吃饭时,米星羽和米芮麟也回了六王府,
“六哥,你真的对子沐不好奇吗?不想知道他到底是不是丞相府的人?”
“没兴趣。”
米星羽还是一如既往的淡漠,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还会再见到,
再想到安子沐手腕上的镯子,他慵懒地撩起自己的衣袖,看着和她一模一样的手镯,上面的星辰花正是安墨翀手镯的另一半,不知道藏着什么秘密。
米芮麟看见了他这个动作,不解的问,
“六哥,这个手镯有什么不妥的吗?这从你生下来父王就给你带上了,我们其他人都没有这个殊荣,可把我羡慕死了。”
“这个我也不清楚。”
米星羽坐在椅子上舒服地伸了伸腿,
“怎么,七王府的饭菜不好吃吗,还要留在我这里吃饭吗?”
“那倒不是,我这不是怕你闷,陪你说说话嘛,你若是不愿,我现在就走。”
米芮麟看六哥没有留下自己的意思,也就走了,他才不会在这自讨没趣呢。
安墨翀从酒楼离开后,一个人走在路上,现在也就刚天黑,古代就没人了,这不是夜生活刚刚开始吗?
安墨翀在现代酒量不算好,但是也不差,今天喝的酒度数不高,刚穿越过来,碰上今天心情也好,她就多喝了几杯,不过脑子还算能思考。
现在安墨翀站在路口,精致的脸上皱起了眉头,
完了,自己忘了回去的路,她拍了拍脑袋,早知道就让小怡在这等着自己了,也不知道走哪条路。
安墨翀发愁的看了看天,月黑风高的,
按照小说套路,不会有人追杀我吧,不过她这才刚来,应该没得罪什么人。
正想着,突然听见身后有声音窸窸窣窣,
“别、别吓我,一定是猫。”
安墨翀一下子清醒了一半,还没来得及回头看,几个黑衣人从她身后沿着一旁的街道窜出来,安墨翀用折扇遮着脸,闭着眼动都不敢动。
“几位大哥,我也没得罪你们,放过我吧。”
但是没有人理她,她小心翼翼的把折扇放下来一点点,看见没人,拍了拍胸脯,
“吓死我了,我就说嘛,肯定不是抓我的。”
这时,有人从旁边抓住了安墨翀拿折扇的手,
“啊——”安墨翀叫了起来,酒完全醒了,
那个人急忙堵住她的嘴,“小沐,你看看我是谁在叫。”
安墨翀听到这,才把头转过去,发现是苏以容,长吐了一口气,
“你干嘛抓我手啊,像鬼一样,吓死了。”
苏以容扬起嘴角,妖媚的笑了笑,
“我这不是害怕你一个人回去遇上危险嘛,特意来送送你。”
“算你有点良心,噢,对了,你吃饭了没有?”
谁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不过既然这样说了,安墨翀也就顺着说下去了。
“当然没有啊,我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哪有时间吃饭?”
苏以容看着安墨翀,委屈的说,
“又没有人杀我,保护我干嘛?”
安墨翀感到非常意外,这个苏以容不会是不怀好意吧。
“你看,你一个人刚才在路上多危险,我懂一点点武功,刚好保护你。”
安墨翀也没想那么多,不如坑他一把,以后让他保护自己也不错,何况还是这么美的一个人。
“那好吧,你要不要以后跟在我身边,做兄弟。”
安墨翀就直接了当地问了。这人看起来好像并不坏。
这下轮到苏以容愣住了,他也只是对她有点好奇,想知道她在哪住,还真没什么想法,
那这是什么意思,以后当她的保镖吗?
“苏大哥,你看我一个弱小的公子,现在又成了李哲先生的亲传弟子,万一有人嫉妒我的才学,想杀我怎么办,你就能忍心看着我每天被人追杀吗?”
说完安墨翀对着苏以容眨了眨清澈透亮的眼睛。
苏以容哑口无言,算了,那株草师父也不急着用,自己本来就是来京城游玩的,跟着她似乎也不错,于是就答应了。
“你家在哪,我跟着你回去?”
遭了,怎么把这事给忘了,自己男扮女装,偷偷出门,爹还是当朝丞相,这人也不知道是谁,到底要不要告诉他,万一他说出去,我名声可就没了。
想到这,安墨翀清了清嗓子,“那个,你先发誓,因为我一会要说的话可能对我不利,你保证不能说出去。”
苏以容更加好奇了,“好,我一定不说。”
安墨翀满意的点了点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点道理她还是懂的。现在在她心里,已经把苏以容归到自己好友一类了。
“其实啊,我住丞相府,是府上的三小姐,我这次是偷偷溜出来玩的。”
“啊?”
苏以容张大了嘴巴,他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安子沐居然是女的。
“那,你的名字?我记得丞相府三小姐叫安墨翀。”
“不错。”
安墨翀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满意。
原来安子沐这个名字是假的,
“小翀儿,你想不想知道我是谁呀,算了,你好像已经知道了,我是江湖上的人,武功不错,苏宣是我的师父。”
小…翀…儿…这人起的名字还真是不敢恭维,不过她更好奇的是苏宣是谁,
“苏宣你都不知道,算了,你一个女儿家,不知道也正常,哎呦~”
安墨翀使劲踩了苏以容一脚,
“明明是个姑娘,怎么比男人脾气还差。”苏以容嘟囔一句,
“这苏宣就是脾气怪,不过人很好,武功也很高,跟我比还是差了点,但是现在守着一座山种菜去了。”苏以容对他的师父还是充满着敬重。
“那还真是可惜了。”安墨翀若有所思。
两人走着说着,安墨翀一直跟着苏以容走着,所以他也没发现自己不知道回去的路。
丞相府本来就不远,到了丞相府门口,安墨翀拉着苏以容弯着腰,从正门口绕到了围墙边。
“你来这里干什么?”
苏以容眨巴几下眼睛。
“嘘,你生怕我爹不知道我是偷跑出去的啊。”
“噢,那你在围墙边是想翻进去吗?”
苏以容终于知道安墨翀准备做什么了。
“你不是会武功吗,来带我飞进去。”安墨翀想到了古代的轻功。
苏以容充满鄙视的眼神看着她,自己家门口还要翻墙,真是傻,直接把侍卫打晕进去不就行了。
不过他也没说出来,就依了安墨翀,翻墙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