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完带子后,黄菲的也很快过来了。
黄菲看着那封红颜色的信之后,她的两只眼睛瞪成了铜铃,嘴巴亦张得可以塞得下一个苹果,半晌不能说话。
黄菲联系了她认识的所有朋友,没有一个人知道黄强去了哪里,就连黄强的女人,--黄菲的妈郭碧蓉也不明白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郭碧蓉知道了黄强失踪的事情之后,火速赶来。
看到那封信和听到那个磁带之后,她直接急得血压高发作,瞬间晕倒,黄菲将她送到医院里面。
不能报警,三天之内找到他,仅凭一个磁带,一封信,这是目前仅有的线索。
信上面的地址是应桑路44号。
这名字根本就不是吉祥的名字,桑树本来就是招鬼的一种树。
应桑就是阴桑。或者是阴丧。
恐怖之极。
44就是死尸的谐音。
世界上竟然还有起这种名字的地方。
应桑路44号的出处是哪里,百度上面没有,真是奇葩。
我看上面已经规避这种邪恶的地方了,看来人们都不喜欢去这种地方,这个信封却说是从那里寄过来的。
百度导航上找不到的地方,能不能用其他途径找到呢?
立刻,我问了问事务所旁边一个开旅馆的老头徐伯,阅历丰富,耳目灵验的徐伯快70岁了,这老头,我以前帮他抓过几个小偷。
抱着感激之情。
徐伯将我当干儿子一样友好对待。
徐伯听到应桑路三个字之后,耳朵竖了起来,一脸的惊恐色,表情都凝固起来,连忙支吾起来:“你你打听那里干什么?”
“我那里有一个朋友!”
“不要去那里!”徐伯斩钉截铁。
“为什么?”
“那里很邪门,以前很热闹,后来那里老出事,现在一个人都没有,应桑路变成了一条死路,死胡同”
徐伯一脸打断我的表情,我就没有再问下去了。
既然是死路死胡同,为什么这封信的寄信地址是应桑路44号,我不可能收到那100万然后就不问出处。
100万对于我来说太诱人了,但是绝对不能拿这种不干净的钱,否则没有职业道德。
在我的语言百般纠缠之下。
徐伯只是告诉了我一个大概的地址,基本上和没说一样,很容易理解,他生怕我去找麻烦,但我是一个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人,一路开车,一路问老人。
经过艰难打听到了晚上。
我还是找到了应桑路。
其实应桑路不是死路,因为外面有工人在施工。
原来开发商要将这个地方改成一个游乐园,所以里面的房子全部要保留,变成原生态的乡土风情。
经过保安同意。
来到应桑路44号门口。
驻足。
不知道从哪里钻过来的,一缕惨滟滟的白光照到我眼睛里。
视线瞬间迷蒙起来。
我用用手揉了揉迷乱之光,定睛细瞅一看。
酒楼整体两层。
上面。
风云酒楼四个隶体招牌字映入我的眼帘。
上面的招牌经过风一吹,左右摇摆,嘎吱响荡,门框上面蛛网交织,门柱龟裂,一副破败不堪的样子。
下面!
门是由铜门所铸,不过锈迹斑斑,很有一些年代了。
门是虚掩着的,左右无人,我正打算推开那个门的时候。
倏地。
嗽~嗽~
一阵焦裂的咳嗽声音几乎要刺破我的耳膜,我朝那声源处一瞅,一个长相丑陋佝偻的老头,手上拿着一瓶白干,一边咕噜,一边吃着花生米。
朝我走来。
此时,月已经上树枝头,惨淡月光照耀下来,车祸脸老头那佝楼的身体被拖拽得很长,直到我这边。
在寂静得落针可闻的映衬之下。
听着他咕噜的声音加上焦裂的咀嚼声音。
让我联想到了《致命弯道》里面食人的恶魔。
头皮自然发麻。
看到老头。
我朝他本能地鞠了一个躬友好道:“大叔,打听一个事情”
他一脸警惕地看着我:“干什么的啊?”一股浓烈的酒气顺着风钻到我的鼻孔,我的胃又开始痉挛起来。
“大叔,我找这家的主人”
“主人?哼”
我将信封的地址朝他面前晃了晃。
他瞥了一上之后,不屑地摇了摇头:“这家主人已经走掉了!”
“走掉?”
“死了”
“靠!”
倒抽一口凉气。
“你快走吧!”
“走哪里?”
“哪里来哪里去呗!”
这算驱赶吗?
借这距离,我定睛细看。
他的样子长得几乎与全人类为敌,语气也怪异得很,当某音网红准成,两只浑浊的眼睛瞬间变亮了,像刀子一样凉意,我感觉受到他的排斥。
唿~~
一阵冷风刮了过来,我的后背直起鸡皮疙瘩。
嘎吱一声。旁边的门似乎开了一个小缝隙,我朝那缝隙处一瞅,一个红颜色的身影在我的的面前瞬间一闪然后就不见了。
如同幽灵。
我的心脏扑通扑通跳了起来。
接着。
红颜色的身影在我的脑海之中就像是放电影一样不断的放大,我那执着的意念之中得出一个要命的结论:黄强。
不错,这个人就是黄强。
昨天黄强就是穿着那件火颜色的衣服,他和我的身高差不多,因为他十分引人注目,所以我还特意看了他几眼,特别是他的后背。
他已年过六旬,身体硬朗,像泰山一样直板板的,说话也十分硬气,走路还带着风,正是由于黄强的与众不同,所以我才一眼认出了黄强。
黄强怎么来这里了?
我认定了是黄强,我今天也是要过来找黄强,所以我执意要进去,旁边的老头子却拼命地拦着我:“不许进去!”
“为什么?”
“你会后悔?”
“我这个人做事从来都不后悔,我不进去才会后悔!”
“嘿!你小子真倔,不过你可不要忘记了,我是这里看门的,我有权决定谁进谁不进!”
老头将他的工作牌朝我晃了晃,原来他是这里看门的,每个工地都会有他这种看场子的老头,一来当纸老虎吓吓那些小偷小摸。
他这种狰狞的长相演恐怖片的鬼都合适,坐到门口还真能吓吓坏蛋。
只不过我的胆子可不是吓大的,老头的眼神拗不过我的眼神,最终他还是服输了,倚老卖老的他。
将手朝嘴巴上一指,然后朝酒瓶子上一指作一个讹的手势:“陈年老白干,三年,两瓶”
“嘿嘿!”我全部明白了。
找人办事必须投其爱好。
不然的话,很难交友。
三分钟之后,我快马加鞭的在附近小买铺买到白干。
白干只有一年的,却没有三年,我顾不得那么多,硬塞给了老头。
然后就进去了!
迫不及待地找黄强。
门外钻过来老头那埋怨的声音。
“叫你买三年的两瓶,你买一瓶就算了,而且只一瓶!”
“这附近只有一个小卖部,哪里找得到呢?”这老头还真是刁钻,有酒喝都不错了,还挑三拣四的。
想到这里,我有一点点纳闷。
为什么他要我买两瓶酒,一瓶他喝也就罢了,另外一瓶是我自己,我自己又不喝酒,这不浪费钱?
蓦地~~
门外嘎吱一声。
那后面的门大概是关上了,我朝后面一看,我的眼睛和丑老头的眼睛对上了,老头的眼睛凶光乍现,冷笑一声:“你只买一瓶酒,我看你马上就得后悔”嘴角邪弧一勾。
“我从来不做后悔的事情!”
“十分钟的事情!”
“哼!”老子又不是被吓大的。
这是他跟我说的最后一句话,门关上了,关得严严实实,一点缝隙都没有。
嘎嘣~~
我听到了门栓狞动的声音,那声音有着说不出的怪异。
像是暗夜里面屠夫拿着锉骨刀削骨头的声音。
方才我清楚地记得。
门外只有铜锁,没有拴,里面的拴也坏了,拴声从何而来。
拴声止,我又听到了别人跑步的声音,跑步的声音夹杂着凄厉的求救声音:“快过来,快过来救我啊!”
这声音阴寒无比,就像九幽地狱里面的索命死尸一样。
心里真渗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