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这问题直接抛给元昱杰,他们可以让我成为一个笑话,但是在我成为笑话的同时,祁东恺也不能免难。
“夫人,总裁现在正在开会,您能不能不要……”
“正好!”我拨开元昱杰,我现在是孕妇,他也不敢真的对我动手做些什么。
“你现在听清楚了?我是你们总裁的老婆,换句话来说,我才是你们真正的老板。”
那小姑娘脸上被我吓的一阵青一阵白的,但我没再看她,径直的走向电梯。
身后有浅浅的嘀咕声,我知道肯定是在议论我,但无所谓。
到了会议室,里面的人正在做着报告,除了做报告的人的声音以外,我没听到其他人的声音。
“夫人,还是不要进去了吧。”
我一把把元昱杰推开,推了门就往里面走,祁东恺好像完全预料到我会来一样,连眼神都没有给我一个,反而示意着正在报告的人继续说话。
“公司的业绩一直都呈上升阶段,目前……”
那人看了看我,显然是不知道还该不该继续说。
“方案拿回去重做。”
祁东恺皱眉,修长的手指把手中的文件啪的一声合上,显然极为不满。
“既然大家都在这里,正好。”
我直接站在了会议桌的前面,祁东恺的身旁,这些人都深吸一口气的看向我。
“从今天开始,我就是……”
“散会。”
我的话还没说完,祁东恺只是轻轻的说了两个字,这群人便做鸟兽散了。
“站住!”
我直接把手里的包往桌上狠狠一丢,手袋上的五金在桌子上发出巨响,下面所有人一瞬间便鸦雀无声。
“我是公司最大股东,我有权利宣布所有的人事变动。”
“黎沁,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现在,有空和我聊一聊了吗?”
我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竟想和他对着干,没错,我其实就是想用黎氏来换得我儿的一线生机。
他眼刀子越发冰冷,整个会议室,除了我和他其他人也一个字都不敢出。
“你们都出去。”
他们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选择了出去,就连元昱杰也一同出去了。
然,祁东恺却一点耐心都没有给我,他冷冷的站了起来,他身高高过我不少,他站起来的时候我就要抬头看着他。
“我现在就两个条件,只要你同意,我可以把公司所有股份全部转给你。”
他静默着,在等待我继续说话。
“一,我同意离婚,前提是这孩子是我自己的,与你无关。二,股份转让给你之前,给我一周时间,你一个人,就属于我的这种。”
我说的话肯定是触碰到了他的逆鳞,他脸色瞬间就黑了。
“我已经知道宜棠一周后会回来,在这之前。”
我的手腕被他狠狠捏住,他浑身散发着怒气,似乎在想着要如何弄死我。
在这种情况之下,我竟然还笑的出来。
“那我就回去等你的消息了。”
我很大方的承认,我就是在威胁他,即便他已经掌控了整个黎氏,只要我手里的股份还掌握着,他就始终无法名正言顺的拿到黎氏。
我父母去世的早,在和祁东恺结婚之后我便将公司交给祁东恺打理,他也的确是真的打理的很好。
从祁东恺这里离开之后,我突然发现自从结婚以后,我的生活竟然除了祁东恺还是祁东恺。
元昱杰应该也是已经收到了消息,也没有再管束我了。
我联系了我黎家一直以来都御用的律师,让他给我起草离婚协议书和股权转让书,离婚协议书里有个条例非常清晰。
那就是我腹中孩子只属于我黎沁一个人。
我这天心情极好的买了一堆菜,从洗菜到做到最后成为成品,都是我自己一个人完成。
看到满满一桌的菜,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格外的有满足感。
坐在家里等他回家。
从下午六点足足等到九点,我也没有见到他回来。
脑袋有些重,迷迷糊糊睁开眼,好像有人抱着我,耐不住昏睡,没看清楚那人是谁我便睡了过去。
醒来时,天还蒙蒙亮,餐厅里的饭菜原封未动,从心底生出一种极大的挫败感。
我努力在最后的一周里扮演着好妻子的身份,却不曾想,完全没有人来搭理我。
所有的饭菜被我倒进了垃圾桶,我坐在客厅里,等着。
祁东恺是一个很有规律的人,每天早晨五点半都会起床跑步运动健身。
我站在门口,直接拦住了他。
他冷冽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很快便撇开了,眼神中除了无动于衷,还有一瞬即逝的怒意。
“我提出的条件,你考虑好了吗?”
我昨天等他回家等了一整晚,虽然不知道是谁把我给抱回来的,但我要堵他的心却一刻都没停止过。
“让开。”
他语气还算可以,好像发生了什么值得他开心的事情一样。
“不让。”
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我死死的拦在他面前,非要让他给我一个答案。
他就那样定定的看着我,我甚至能从他眼中看到了浓浓的冷意,下一秒他的手很可能就会直接掐到我的脖子上来。
果不其然,他的手死死的掐住了我的喉咙,那一瞬间,我知道自己离去见爸妈只有一厘米的距离。
“不离婚,那丧偶也行。”
他低沉的声音此时却让我觉得如同从地狱里传来的一样。
喉咙被死死掐住,我连开口说话都不行,我挣扎不过他,甚至脑海中还在想着,这样死了也好,起码死了也还挂着他妻子的名头。
我仿佛失去了自己的意识,迷迷糊糊间感觉我的灵魂好像要挣脱出来,就在要挣脱出来的那一瞬间我的身体被摔在了地上。
下意识的护住小腹,我很害怕,害怕孩子会就这样没了。
“你想玩,我奉陪。”
祁东恺从我身旁离开,我的心却好像死了一样,在刚才灵魂弥留之际,我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这个男人对我的杀意。
我从地板上爬了起来,颤颤悠悠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