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白韵澜停在七星级酒店贵宾套房门口,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倘若我十五分钟往后没给你去电,你便带安保上来!”
那端的薛芸紧张的嘱咐:“你一定要小心!”
“嗯,安心吧,我会见机行事!”
叩了电话,白韵澜鼓足勇气拥开虚关的房门,套房里纱帘紧锁,氤氲着奢侈的暹罗香。
眸子适应了幽暗后她看见一道英挺的身形如雕刻般站在偌大的西洋画前。
桀骜的身形,清冽的气场使她想起一个本应忘却的人,心口隐疼。
“封先生,好久不见,你提到的证据可以给我瞧一瞧么?”
男人动动指骨,幻灯片亮起,在他脸前的西洋画上投下不算清楚的画面。
白韵澜激动得泪水直流,半月前,她的老公郁达伦因涉谋杀而被拘捕,有了这段录像,达伦便能够无罪获释了。
哭了半月,她终究笑了:“封先生,你出价吧!相信你不是趁人之危的龌龊小人,烦请你把录像卖给我!”
男人慢慢回首,幻灯片的余光映亮他淡漠的俊颜,骨头里露出不可一世的气场:“郁达伦的资产已全数冻结,你是想开空票据给我?”
听着曾经无比熟悉的男音,白韵澜的心疼得好似被剔去了一大块。
“封先生,有了这段录像待我老公便能够无罪获释,到时该给你的报酬,一毛都不会少!”
“我不跟没诚心的人交易。”
封兆炎起立到吧台,冲分酒壶伸出手,白韵澜闻言,立马疾步向前,于他掌中取过分酒壶,殷勤的为他倒上半杯波尔多酒。
“凡事皆有解决的方法,相信封先生已然深图远虑,我不爱弯弯绕,径直跟我说好了!”
封兆炎盯着笑颜干净舒爽的白韵澜有瞬时的失魂,他低首闭上眸子,把妇人之仁丢在脑后。他于灵魂深处跟自己说,不要忘记这回回来的目的。
“我要你!”
白韵澜心间一战,低首,没讲话,眼圈泛了红,当爱变为要听起来居然那般残忍。
“当初我背叛了你,因此今日……你来侮辱我?”
“错,我是来感激你!”封兆炎唇角轻轻上勾。
他必得感激她。
没有当初白韵澜的背叛便不会有如今的封兆炎!
“脱!”封少只当她默认了。
“不可以。”白韵澜护住前襟,死命摇头。
伟岸的封兆炎倏然站起立,步步紧逼,白韵澜吓得连连倒退。
“你不爱郁达伦?”他问。
“我……爱他!”这五年里,郁达伦已然成为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不期望他无罪获释?”
“当然期望。”
“那么,除我之外,无人可以救他!”
封兆炎的眸光很深很暗,不经意的摇动高脚杯,殷红的液体把他面上的讽笑衬映得残忍非常。
白韵澜咬唇,为郁达伦,她拼了:“好,我陪你一回,你把录像给我,从今往后我们互不亏欠。”
封兆炎仿若听了笑话,径自扯唇,轻蔑尽显:“一回?”
“对,一回!”她不想再跟他纠缠不清。
“你觉得你值?”封兆炎的言语中盈斥着浓浓的轻蔑。
白韵澜鲜唇直发抖:“……十回?”
“为这段录像我可花了许多钱。”
“100回……不可以再多了!”
白韵澜低下头,为低微的自己留下最终一丝尊严!
眼圈热热的,有浓烈的咸湿在涌动。
凑在白韵澜的耳际,封兆炎铿锵有力的吐出“成交”两字,宣读了郁达伦的生与白韵澜的死。
若有无数的蝼蚁从耳蜗爬进身子,白韵澜情不自禁的颤栗:“是100回,不是100夜,封先生,烦请你快刀斩乱麻!”
“快刀斩乱麻不可能,你应当清晰我的能力,一回一夜……起码100夜……”
“愿上苍让你变为快枪手!”
还未开始,白韵澜便有精疲无力的感觉。
封兆炎眉尾扬起,邪冷的一笑:“上苍会使你明日下不了床!”
白韵澜怔怔的盯着他,好似在看陌生人。
一样的面容,一样的声调,气场和感觉却全然不同。
笑颜璀璨和煦的封兆炎到哪儿去了?
封兆炎不耐烦的张口:“要我替你脱?”
白韵澜站起:“我去冲澡。”
“一块洗。”封兆炎跟在她的身后进了洗浴间。
贵宾套房的洗浴间奢侈排阔,大型摁摩澡缸足够容括十人在里边泡澡。
封兆炎闭上洗浴间的门,一把把白韵澜扯进怀中,嘴凶狠的压了下,夺去了她的气息。
“嗯……”白韵澜张大眸子,惊惶的盯着封兆炎的俊颜。
封兆炎双眸微狭,咬着她的鲜唇低语:“接吻时应当把眸子闭上!”
他的声响好似有强大的魔魅,白韵澜的头脑全然不可以思考。
吻愈来愈深,愈来愈悱恻,封兆炎的大掌倏然下滑,扣紧白韵澜的腿根。
“嗯……”白韵澜情不自禁的打了个激灵,潜意识的围住了封兆炎,一声低语在咽喉中翻转,整个身体霎时瘫在男人的怀中。
“你确定你是个结婚五年的女人?”
白韵澜心间一凌,紧张得不知如何接茬,又听封兆炎继续道:“还是如此敏感,郁达伦很少碰你?”
“与你无关。”白韵澜用力推封兆炎的肩:“放开我。”
封兆炎冷笑,放开手。
白韵澜退到莲蓬头下,惊惶失措地站在那儿。
“你是想穿衣裳洗?”封兆炎阔步走到她的面前。
白韵澜不敢昂首,平视封兆炎上下起伏的心口:“你可不可以……先出去,待我冲完澡再进来?”
“又不是没一块洗过,再装就太虚伪了!”
封兆炎懒得再跟白韵澜废话,把她翻过去趴在仿古汉白玉墙砖上,伟岸的躯体扎扎实实的压着她。
脸和颈子贴着冰凉的墙砖,白韵澜咬紧牙关忍受封兆炎的侵略。
他凶猛的冲击,一下又一下,灼烧她的灵魂深处。
封兆炎气喘吁吁,沙哑的声响问:“郁达伦知道你的敏感部位在哪儿么,他知道你最爱啥姿势么?”
“不要问了……不要问……了……”
白韵澜的头摇得像永动机,青丝在半空中飘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