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嘻嘻的挤进王涛他们的圈子里,然后一把拿起苏月的杯子对王涛他们敬酒。
我很能喝,都是在酒场上练出来的,王涛几个拿我这根搅屎棍没办法。
“谢谢你!”苏月在旁边拉了拉我的衣角感激的对我说道。
我笑着摸了一下她的头说没事。
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情侣呢,但是这一切似乎都被王涛看在了眼里,只见他拉着几个小马仔说了点什么,然后几人相继看了我一眼点点头,貌似在盘算着什么。
喝通了就去厕所尿尿,刚提完裤子就被王涛和几个马仔团团围住。
“啪。”一巴掌扇在了我的脸上,很疼,疼得我半边脸火辣辣的。
这一刻,时间仿佛回到了从前,以前的王涛就比我高一头,现在也依旧。
“陈凌你是不是有点飘了?我是不是给你点脸了?”王涛又是一脚踹在我肚子上。
这一脚的力道也很大,我直接就坐到了地上。
“我告诉你!苏月是我的女人,以后你再敢靠近她我就打断你狗腿!以前我能收拾你,现在我照样能!”
“真是的,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臭屌丝也敢跟我们涛哥抢女人?”
几个人围着我又是一顿圈踹,最后王涛丢一下一句:“再有下次,劳资让你吃屎!”
他们几个走后,我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江韵给我定做的衣服上面全是大脚印子,身上还一身的骚味,我现在明明不是以前那个任人欺负的穷比了,但是骨子里那种胆小内向的性格依旧没办法改变,特别是那些欺负过我的人。
他们就像噩耗一般,深深的在我脑海里面挥之不去。
洗干净手,我回到包厢,刚进去就听到王涛捏着鼻子怪叫:“陈凌你身上什么味啊?这么骚,你不是掉茅坑里去吧?”
包厢的人又是哄堂大笑,笑完之后他们又继续唱歌。
我独自坐在角落看微信,这时候一阵香风袭来,是苏月来了。
她一靠近我的时候立马捏住了鼻子,转头就问我:“你怎么回事啊?你身上怎么弄的啊?哎,你怎么鼻青脸肿的啊?”
我冲她笑了笑,说没事,刚刚不小心摔了一跤。
苏月皱着眉头埋怨我说你也真是不小心,我去给你拿点纸巾擦擦。
说着她就跑去找纸巾,结果转了半天发现包厢里面的纸巾都被酒给打湿了,最后她从包包里面掏出来一样东西递给了我。
我接过那东西的时候愣住了,我的手有点发抖,下意识的就往苏月的美腿上看。
“那个,包厢里太热了,我刚刚去厕所拖了,你快把你的头发和衣服擦擦,不许拿它干坏事!”苏月瞪了我一眼,然后就走开了。
没想到苏月竟然会用她的丝袜给我擦?我顿时感动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苏月是真的变了。
看着手里这双诱人的丝袜,我没舍得用它擦头发,将它们偷偷塞进了包里。
哎,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猥琐了,或许这就是屌丝的本性吧,就如同刚刚王涛他们在厕所打我一样,我明明不用怕他们的,骨子里的那份自卑依旧难以磨灭。
大家唱K结束后,本来我打算开车送苏月回去的,但是到了门口我才想起来车子还放在酒店呢,然后王涛也想趁机会送苏月,但是好在苏月没答应,因为她知道王涛打什么主意。
苏月最后和一个顺路的女生打滴滴回去了,她走了我也没什么盼头,也打了个滴滴回酒店拿车。
开着法拉利在回去的路上,我一边抽着烟一边心思着这次二百块的饭票钱没有白出,不但让我重见初恋,还发现原来现在的她是那么善良,尤其是掏出丝袜给我的那一刻。
拨动了我内心纯情小处男的琴弦,要是苏月是我女朋友该多好啊,现在的我再次追她,她会不会和以前一样嫌弃我呢?
也许是想得太多,烟烧屁股我都没发觉,直到躺着我手指,我被烫得哇的大叫一声,手中的演掉进了方向盘,这时候才从幻想中回到现实。
我赶紧找了地方停车,用纸巾把车里收拾干净,江韵有点懒,车里什么东西都乱扔,什么用过的化妆棉,口红盒子,好多个喝过只剩半瓶的进口饮料,我把七七八八的东西清理出来,然后在路边找了个垃圾桶准备扔。
垃圾桶那有位扛着大垃圾袋的老大爷正在捡垃圾,老大爷满脸的沧桑,他穿着破旧的衣服,佝偻着背仔细的在垃圾桶里翻找着,嘴上还叼着一根2.5一包大前门。
都快凌晨了,他为了生计一次一次的翻动着垃圾箱,我顿时心里突然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也许是可怜,也许是以前同命相连,又或许是崇拜。
我看他的烟快抽完了,便掏出根蓝狼给他,说:“大爷,我这里还有好几个饮料瓶你要不要?”
大爷有些受宠若惊的接了过我的烟,对我说了声谢谢,然后又问我是不是外地来的?
我笑着说你怎么知道?大爷也笑着说本地的年轻人没有你这么心善的。
确实,我们市里的本地人都挺有钱,但大多数都飞扬跋扈,最看不起这些捡破烂的和农民工。
大爷挺能侃的,我也不着急回去,便和他聊了一会儿。
中途大爷说想去附近的厕所上个厕所,问我能不能帮他看一下东西。
我笑着接过他的蛇皮袋说没问题。
大爷去上厕所后,我就摊开在江韵车里的垃圾袋,把里面的饮料瓶往大爷的蛇皮袋里面装。
这个时候一辆轿车打着远光灯的轿车呼啸着在我身边驶过,差点没撞到我,我心里骂着赶着去投胎呢!要是撞到怎么办?
刚骂完,没想到那轿车竟然停了下来,而且还慢慢的倒了回来。
我心里一惊,不是吧,难道车主听到了?
轿车是辆比较眼熟的奥迪A4,但是我又想不起来,当车主把车窗放下来的时候,我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还有头上那熟悉的黄毛。
“哟,这不是陈凌嘛?怎么着?大晚上还捡破烂维持生活呢?”王涛点了根烟,一脸讥笑的看着我,同时还拿出手机对着我拍了几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