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无奈的摇头叹气,沉默不语。
琳玲心如刀绞,手指不自觉的伸进包里,抚摸着蕾丝布料。
她颤抖着缓缓的推开房门,只见凌风晗一个人躺在病床上,腿上裹着白纱布。
琳玲从卫生间拿出温热的湿毛巾擦拭着他的脸颊,清秀俊朗的脸上渗出胡茬,她贴心的帮他剃除。
凌风晗原来是个体面的人,甚至有轻微的强迫症,可现在只能躺在床床上任人宰割。
她贴心的帮他换身休闲的衣服,把换下来的衣服放进包里,闻到衣服上散发着清新洗衣粉的味道,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嘴角却是微微上扬。
记忆撕扯回到五年前,她隐约记得那天午后,他拉着她的手在林荫下奔跑,他身上就是这个味道。
从包里哆嗦着拿出她缝制的领带,耳边回荡着医疗器械的检测声音,她轻轻的拿着领带摩擦着脸颊,熟悉的真丝触感让人泪目。
“我们认识了很多年,我从没像现在这么孤独。”
她笑中带哭,回想着医生和护士说的那番话,紧紧的抓着他的手放在温热的脸颊上摩挲。
他还记得高中时逃课和他出去唱歌,路过婚纱店是看到闪烁着星光的婚纱,他用浑身的积蓄只买得起领带。
她小心翼翼摩挲着,笑中带泪:“你说,总有一天会看到我身穿婚纱走入婚姻殿堂。到时候你就会带着这条领带……”
琳玲泣不成声,粗鲁的擦掉眼角的泪,轻轻抚摸着冰冷的脸颊。他血液流通不顺畅,四肢和脸颊完全暖不热。
她靠在他身边絮絮叨叨的说了很久的话,回忆着曾经的青葱岁月,想到他睁开眼睛,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子。
他温润的气质撑得起幽深如大海的眼睛。
她紧紧的握着他的手,十指纤细的能清楚的抚摸到骨骼,甚至能感觉青筋里流淌的血液。
“七月的风,八月的雨,最美的太阳和遥远的你。”
她完全没做好失去凌风晗的准备,每在这里呆一分钟,心渐渐的往下沉。
从病房走出来时双眼已经通红,她背过身,没看到男人眼角流下的泪滴。
来到办公室,叫醒熟睡的医生,贴心的嘱托他们一定要照顾好凌风晗,这才跌跌撞撞的扶着墙走出医院。
初春的冷风带着冬日的料峭,犹如锋利的刀片刮在身上,她裹紧身上的外套,酸涩的眼睛被风吹的不禁流出热泪。
坐在路边24小时营业的商店,她吞咽着买来的面包,修长的手指夹着腥红的烟头。
“在哪里?”厉恒再次发来短信。
她放下面包,轻嗤一声,熟练的打字:“在路边啃面包,你要不要来找我?”
感觉语气不对,她一字一顿的删掉,简单明了的回复:“路边。”
她从车里拿过毛毯带上修长的双腿,靠,在便利店的餐椅上沉沉的睡过去。
这个男人怎么会三更半夜的给她发短信,难不成是深夜寂寞想她了?
得了吧,他有那么多的女人,根本就不差自己。
裹紧身上的毛毯,她沉沉的睡了过去。她做了很多梦,梦到凌风晗毫无征兆的离开,自己走在阴暗的路上崩溃大哭。
有人推开便利店的大门,冷风透过门缝吹在身上,琳玲被冻醒,拖着惺忪的睡眼,只见一抹颀长的身影站在她面前。
她吞咽口水,瞪大眼睛看清楚精致的手工定制风衣,香味很熟悉。
是厉恒?
瞬间没了睡意,她愣愣的看着男人幽深的狭眸,带着一丝薄愠。
“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这家伙该不会一直在跟踪她吧?
厉恒根本就没回答她的话,粗鲁的把她塞进车里,熟悉的景象在眼前斑驳,等她清醒过来时已经到了别墅门口。
她刚把脱掉的外套挂在玄关处,男人从身后抱住她,满是胡茬的下巴在脖颈轻轻摩挲,两只手熟悉的在身上游走。
刚要张口说话,凉薄的唇堵住她的嘴,把呜咽的话语吞咽入腹。
“呜呜呜……”
厉恒粗暴的撕扯她的裙子,高高的扬起,毫无顾忌的推倒在沙发上。
她反抗的扭动着腰:“你这个时候想干什么?”
劳累了一天,她早已经疲惫不堪。
琳玲刚刚清醒,抗拒求欢,带着烟味的气息灼热的喷洒在脸上。
“由不得你。”男人丝毫不顾及,一只手紧扣住他的下巴,另一只手扶上她的唇畔一路向下游走。
轻拢慢捻间身子融化成一滩水,她不断退缩,抗拒着他狂猛的攻势,直到她无路可走,男人纠缠住她灵巧的舌。
她大脑一片空白,体内的燥热越发浓烈,发热的身子情不自禁的靠住他,就连双手也不禁环住他的脖子。
痛恨身上的反应,可陪在他身边的这几年,两个人太过熟悉对方的敏感点。
厉恒从后背抱着她缓缓走进卧室,用力推搡到茶几上。
她身子重重地把礼物盒撞到地上,酒红色的领带从盒子里掉出来,毫无征兆的丢进垃圾桶。
“小心。”她后撑着身子抵在他健硕的胸膛,拼命的推搡着他,另一只手从垃圾桶里捞出来领带,如同珍宝般把它护在胸口。
男人粗粝的手指一把夺过领带,厌恶的打着圈,酒红色的领带缠绕在他的食指。
琳玲慌了神,领带上还用金色的丝线绣着她和凌风晗的字母缩写。
“还给我。”
厉恒轻叱一声,厌恶的推开他,拿着领带,擦拭着额头渗出的汗珠。
酒红色的领带颜色瞬间加深,上面沾染这凌风晗的气息也被他强大的气势代替。
空气中弥漫着烂大街的古龙香水味,她疲惫的眸子染上红血丝。
“把领带还给我。”
厉恒当然不肯,阴沉的双眸死死的盯着两个人名字的缩写,眼神定格在中间粗糙的爱心形状。
她已经站在自己身边五年,可心里还住着另一个男人。
可偏偏这个女人身子过分的诱惑,吸引了他进一步探究。
他贪婪的舔舐着干裂的嘴角,随手把领带扔在地上,抬起脚尖踩踏。
琳玲的心犹如被无形的大手揉捏,疼的喘不过来气,毫无形象的趴在地上,拼命的从他脚下拽领结。
“你敢这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