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离一眼扫过去,那些冰冷的刑具,各色形状,用在身上,想必是千疮百孔,伤痕累累,不死也没了半条命。
顾寒晋,你当真要对我下这种狠手吗?
她噙着眼泪,心里默默道。
顾寒晋脸色冰冷,坐在几米开外的地方。小厮听从他的吩咐,准备刑具。
唐离内心惶恐得很,这么被折磨下去,她就算不死,肚子里的孩子也保不住了。
不,我不能死!
未出生的孩子和尚年幼的承儿,让她身体里忽的涌出了一股力量。
唐离激动的想往前走,身体却虚弱的难以支撑,她干脆跪在地上,一点一点爬到顾寒晋的面前。
她仰头央求道:“王爷,我没有下毒,真不是我,求你信我一次,好不好?”
顾寒晋没有半分的怜悯,大手一挥,吩咐已经在一旁准备好的小厮:“用刑!”
那烫红的烙铁,若是在唐离白皙嫩滑的身上留下一个印记,那真让唐离绝望。
“不要!不要——”尽管唐离求饶,还是没能躲过那块烙铁。
伴随着“啊”的一声惨叫,她身上的皮肤被烫的发出糊味,疤痕看起来触目惊心。
顾寒晋手扶着椅子,眼睛里似乎还是不解气,看向她的目光漠然冷淡,就像是看一个毫不相关的人的生死。
“顾寒晋......”唐离轻唤一声,疼的晕倒在地,迷迷糊糊的。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唐离半醒之间听到宋母的声音。
“王爷!”宋母一进门,就跪倒在地,痛哭流涕,“王爷,媚儿......”
“媚儿怎么了?快说!”顾寒晋立时从椅子坐起,神色担忧。
宋母喘了口气,才把话回了:“媚儿快活不成了,求您一定要救救媚儿,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了,她死了,我也没啥好活的了!”
顾寒晋听了愣住,随即发了通火:“请了那么多大夫,就没一个治得了吗?牧神医怎么说?”
宋母带着哭腔回到:“牧神医倒是有法子了,就是有一味药引......”
“什么药引?”顾寒晋立马追问。
宋母似乎有点为难,视线停留在唐离的肚子上,又猛然收回。
“我命你快说!”顾寒晋等得不耐烦。
“牧神医说,这毒实乃罕见,要想媚儿安然无恙,必须要用孕妇腹中的胎儿做药引。”
“腹中胎儿?”顾寒晋喃喃一句,似有不解。
宋母继续哭道:“这法子,得剖开孕妇肚子,把胎儿取出来,立马煎药服下,实在是难!看来媚儿是没救了......”
顾寒晋听了沉思,手中的拳头紧握,一股怒意让人避之不及。
唐离默默听了二人的对话,只觉得身子凉的发颤,这世间怎么还有要腹中胎儿做药引的怪事?
那莫不是奔着要谁的命来的?
唐离感到不妙,却又怀着一丝希望,他顾寒晋再怎么狠毒,不至于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赶尽杀绝吧。
宋母见顾寒晋保持沉默,担心这一计落空,又扑通跪地,哀求道:“王爷,求求您想个法子,救救媚儿吧,就算是看在死去的萱儿的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