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萱萱走后,安潇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胡思乱想着那些事情。
她深深爱过的人,已经换了一个女人在身边。而她的儿子,成了永远都不可能回来的冤魂。
一想到儿子死的面目全非,她就恨的不顾形象,咬牙切齿,眼泪直流。
陆沉,我一定会让你得到报应。
可是,她没想到的是,陆沉的报应还早得很,苏萱萱给她的困难却是接踵而至。
攀上陆沉以后,苏萱萱觉得自己办事利索多了。
她想做什么,只要划过一笔钱出去,自然有人会为她办得妥妥帖帖。
监狱里,她请的狱警,就为她折磨安潇。
不仅是身体上的痛苦,更重要的是精神上的折磨。
狱警动不动就以安潇不听话为由,拿着皮带鞭打她,打得她皮开肉绽,遍体鳞伤。
多少次,她想要逃离这样的情况,却是被打的更狠。
夜晚时分,总有婴儿的啼哭在她耳边响起,让她以为她的儿子没有死,来找她了。
可是,明明她的孩子已经死了,吃得那么凄惨,又怎么可能死而复生呢。
安潇却一心沉浸,纵容自己继续沉沦。
日日折磨,安潇身体吃不消,瘦了不少,精神也有点恍惚,狱警见她脸色惨白的模样,也就减轻了刑罚,生怕闹出来人命,不好交差。
每天一起的狱友,看到安潇就像看到了鬼一样。
她每天不停问:“你们昨晚有没有听到孩子的哭叫,那是我的孩子回来了。”
她一天天这样的问,别人都以为她犯了神经病。
一个个都远远的远离她,生怕她哪天发疯,危及了自己。
安潇得了精神病这个说法越传越神,甚至狱警都有点信了。
一直喜欢安潇,却得不到她青睐的程天宁,时不时去看望她,也觉得好像事情不对劲了。
看着她深深浅浅的痕迹,程天宁猜测她在狱中受了委屈。
程天宁质问狱警,狱警却敷衍过去,说犯人打架是常有的事。
还说安潇现在每天神神叨叨的,嘴巴里说的话都不可信。
程天宁只觉得这狱警很无赖,也懒得跟他讲道理,只想快点把她弄出去。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狱警嘴里精神病几个字让程天宁心里一震,想着或许这是解救安潇的办法。
“安潇,你想不想快点出去。”程天宁压低了声音问了声。
安潇点点头,她当然想快点出去了,他做梦都想快点出去,为自己的儿子报仇雪恨。
程天宁给她使了个眼色,语重心长:“他们都说你精神病,我跟你都是不信的,但是你目前这个状态,确实需要看医生。”
安潇曾经跟程天宁一起上学,玩耍,两个人之间的默契十分高,只要一个眼神就能猜到对方想说什么。
程天宁的暗示,她立马懂了,点点头。
只要她被诊断为神经神病,那么早晚有一天,她就能被保释出去。
或许,她就不用用整整五年的青春,去坐穿牢底。
对她而言,这是一个非常非常难得的机会。
当然,她也问心无愧。因为许冉的死,本来就和她没有半分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