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尘知道她绝不是有意在挑逗他,她只是怕他冷,因为她抱着他很紧,好像想把自己身上的温度传给他。
唐可馨仰着头望着他,笑得那样柔软,“舅舅,这样你是不是也暖和了?”这样的笑容,突然就给了他,一种“心碎”的感觉。像相濡以沫,像无依无靠,也像心无杂念。
沈墨尘不自觉更拥紧了她,双臂里,突然觉得唐可馨滚烫的肌肤像一寸寸在燃烧。“你是不是着凉发烧了?”
唐可馨不说话,就那样一直仰着脑袋望着他,他也低头望着她,她鼻息都是热的,熏人欲倒的少女味道。“吸引”的到来有时候就是这样不可思议而又不期而遇,
就这样你望着我,我望着你,彼此的呼吸越凑越近,越凑越近。
“舅舅,我会不会死啊?”她忽然迷离着双眼小声问。
沈墨尘吓了一跳,他想起曾经吻过的几个女人,都瞬间昏厥的事情。唐可馨是唯一一个没有立刻昏厥的女孩。那时候他以为自己的唾液有剧毒,还拿去化验过,得到的结论是他的唾液有一种特殊的催化酶,对这种酶过敏的人,一旦接触就会短时昏迷。
如今看来,唐可馨是不是要唾液过敏而昏迷啊?
“你感觉怎么样?”他的大手下意识的摸摸她的后背。
她贴在他胸前歪着头,有气无力地嘟囔:“我觉得……口渴,想要……”
“忍一忍,我已经给山下维修站打过电话了,天亮就会有车上来拖拽的。来的时候匆忙,没有备水。”
“舅舅……我想要……你的口水。”她红着脸颊,声若小蚊子。对,她觉得舅舅的唾液是甜的,生津解渴。第一次,他吻她的时候,她就如饮甘霖。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她感觉缺水,体内燃烧着莫名的火种,她已经被烧灼的挣扎在垂死边缘。
沈墨尘皱一下眉,低头正看到女孩微张的有些干裂的嘴唇,她仿佛缺水的鱼儿一口一口倒着气儿,随时都有气绝身亡的迹象。
沈墨尘捧住她的小脑瓜,低头吻了上去。是爱情还是欲念或者叫做奇迹吧,当他的舌尖碰到她的柔软的小舌,津液竟如泉涌,徐徐不断渡给她,她贪婪的吸允着,唇舌交缠,如痴如狂。
这完全不同于与其他女人那些或虚假或高傲或骄气的吻,这一吻,衔接了生命晕开了情愫,霸道里有温柔,挑逗里有照顾,他还把她当个小姑娘在关照怜惜。
“好了,可馨,”一个漫长的吻结束,稍稍分开寸许,唐可馨又要贴上去,沈墨尘却握着她的肩头往后稍稍一推,微笑着望着她,“好了,闭上眼睛,好好睡觉。”他语气温柔像对自己宠爱的小女孩,声音像含化了的德芙巧克力,软软的浓浓的在舌尖流淌。
爱她,从秋夜霜白开始。无数春梦里,女孩笑靥如花地扑进他怀里,就是她的模样吧。他动心了,搂着她拍了又拍,这个特殊的女孩不会对他过敏,他可以放心的调教开发,直到她愿意接受自己,而不是现在懵懂的小东西。
他想要一个成熟,心甘情愿跟着自己的女人,能接受他的好也能包容他的不好。
怀里的小女人渐渐发出均匀的呼吸,他悄悄把她往外挪了一点,这丫头坐在他的天赋异禀之上,膨胀而滚烫,难以形容那种箭在弦上不能发射的折磨。
天快亮的时候,沈墨尘接到乾爷的电话,他怕惊扰了唐可馨,故意压低声音。可是他不知道小东西已经快醒了。她迷迷糊糊就听见沈墨尘说“乾爷放心,我一定原封不动送过去……没事,逃不出我手掌心……”
唐可馨心下一机灵,难道舅舅要把自己送给谁?他一直在骗自己?她心里伤感,却不能表达。沈墨尘打完电话,轻轻挑了一缕秀发在鼻子边闻了闻,洗发水不是什么正品,他皱眉,回去必须给她添置洗护用品了。
怀里的小东西动了动,睁开惺忪的大眼睛,打了一个悠长的哈欠,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从他怀里弹跳而起,回到旁边的副驾驶。
沈墨尘假装熟睡,闭着眼睛,就听唐可馨自言自语:“我这是在舅舅腿上睡了一夜吗?好羞人哦。”
她开了车门,一股冷风瞬间钻进宽松的风衣,她打了个寒颤,急忙缩回来。
沈墨尘假装被惊醒,伸了个长长的懒腰,开了车门,到外面活动活动四肢。一个晚上保持一个姿势可不是闹着玩的,仗着身强体壮,换成别的人,早废了。
沈墨尘连催了好几次,山下的维修站终于派来了拖车,把他们的车拖下山去。终于回到热闹有人烟的地方,唐可馨四处观望,她想找个时机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