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噔!”
“会是什么人?”薛婉儿心中疑惑,这个时候偷偷跑进自己家的药房,难不成是想偷东西不成?
不过对方这番打扮,而且手中好像还有兵器,貌似不像小偷,倒像是两个杀手。想到今天自己在大堂上的表现,定是让那刘宇十分被动,不会就这么算了。
可是如今,自己医好了那男人,他陷害自己父亲的事也就不了了之,除非……
除非那得了肺痨的男人出问题!
心底想透,薛婉儿明白,恐怕对方是想利用药房的药材来陷害自己和父亲,只要那男人出事,自己和父亲必然逃不了干系。
她想明白之后,自然不会再给对方机会,她急忙跑到院外,抓起地上的木盆就邦邦邦的敲了起来:“着火了,着火了!”
一边敲,她一边点燃了墙角的草堆。
草堆是清理草药剩下的废料,潮湿不易燃,可烟气却是极大。
紧接着薛明的房间就亮起了灯,刚开门,便被薛婉儿拉住:“爹,走水了,你快去把邻居都叫醒。”
支走了薛明,薛婉儿这才按住腰间的针囊,小心翼翼的靠近药房。
房间漆黑,幸而今夜月色极好,反射在地板上倒将屋内的情况照了个约略分明。
只见一个黑衣人躺在地上,而屋中两个黑衣人正打得难分难解。这下倒叫薛婉儿有些意外,她只看见了两个人,没想到居然还有一个。
不等俩人停手,她顺手抓过旁边的一根绳子冲进屋中,将地上躺着的黑衣人拖过来绑好,又扯下面巾瞧了瞧。
这人年轻得很,可甚是眼生,瞧脸瞧不出什么,薛婉儿干脆撕开了对方的衣襟仔细查看起来。
云牧卿正与黑衣人斗得激烈,对方见薛婉儿如此动作招数不由一滞,就被云牧卿制服在地。
“你这女人不知道男女之防?居然如此看一个青年人。”云牧卿开口,声音清朗,叫人徒增好感。
薛婉儿看也不看他道:“你懂什么,但凡杀手,身上多半都有纹身,从纹身上即可查出些端倪来。”
云牧卿闻言一笑:“这还用查?你今日得罪了谁,便是谁呗。”
“空口白牙,你说是就是,你以为你是谁,皇帝吗?”
薛婉儿一阵抢白,云牧卿眼底怒意微闪,不过他并未发作,只是右手一挥长剑就架在了对方肩上:“说出是谁指使你的,可饶你一命。”
那黑衣人侧目看了一眼薛婉儿,忽然拼了命的朝薛婉儿扑去,肩膀被长剑划伤也浑然不顾。
薛婉儿吓得急忙扑向旁边,那黑衣人却半空身子一扭,转而一掌拍死了被薛婉儿绑着的黑衣人。
“不好!”薛婉儿话音未落,那黑衣人紧接着就已经自杀而亡。
看着地上两具尸体,薛婉儿的心情可好不起来了,她转头怒瞪着云牧卿道:“都是你惹的麻烦!”
“我?”
云牧卿简直不敢相信,这世上还有如此不讲道理的人,还是个女人!
若非他瞧出师爷图谋不轨,连夜守在薛家医馆,此时他们几个怕都被灭了口,她居然不感激自己,反而倒打一耙?
“若不是你逼问,他又怎么会暴起伤人?这下好了,即便他们身上有什么印记,也已经死无对证。”